所以,他的贺礼才姗姗来迟。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沈倪妮以图搜图,当看到蝴蝶兰那五位数的价格后,不禁暗暗咂舌,心想:这周医生也太下血本了,鞍前马后不说,还无偿付出。
她这边还在暗自纠结,自家老板到底该选边城还是周濂月,沈玄清那处却爆出一声高亢的男声。
周濂月抬着沈玄清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蹙着眉头追问:
“你这脸怎么回事,还有你这额头,被人欺负了?”
关心过度,以至于忘了男女礼数。
沈玄清别过脸,脱离他虎口的桎梏,温吞开口:
“没什么,额头是磕的,脸......没什么大碍,被人误会了吧。”
事情的具体原委,她实在懒得多谈。
刚才要应付沈倪妮,这会还得继续敷衍周濂月,着实让人心累。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周濂月讪讪收回手:
“不好意思,心急,一时失了分寸。”
沈玄清抬手摸了把脸颊,垂着眼皮,看不出脸上具体的神情。
周濂月等了几分钟,等她继续说点什么,只是事与愿违,女人若有所思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正欲重新拟个话头破开尴尬,冷不防自背后伸过来一只胳膊,将沈玄清拎向隔间办公室。
边城似乎没看到他似的,只目光沉沉的盯着沈玄清的脸颊看:
“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自沈玄清情绪不明地离开后,边城和付敏继续理论了一阵,见实在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男人索性将自己亲娘锁在了公寓,自己只身来到她这边。
殊不知,他在门口徘徊了会,所以周濂月的一举一动均在他的冷眸之下。
只是,这会不是吃干醋的时候,他必须得拿出自己的态度,让沈玄清免受二次伤害。
沈玄清往外挣了挣,奈何蚍蜉撼树,胳膊上的劲道丝毫不减。
才被他老娘给薅了一顿,此刻这人又找上门来,出门没看黄历,坏事扎堆想骂人的坏情绪正濒临爆发的边缘。
似是察觉到她所想,边城松开她胳膊,开门见山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