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地一声,戴亮钻指甲的手猛地掷出化妆刷,与桌面碰触连续的脆响。
站列一排的人,作鹌鹑状,静等女人发话。
半晌,红唇大波浪的女人“腾”地一下起身,双臂松松挽着,视线环顾: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控场,控场,我说了多少次了!”
她双手摇晃,及腰的卷发也跟着摇摆。
小助理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视线落在虚空处,微垂着头。神思游荡之际,“哐当”一声,一本杂志飞了过来,直直砸向他肩头。
被击中的男人只略换了个站姿,仍旧眉目低垂,一言不发。
得不到回应的女人终于爆发,“哗啦”“哗啦”,化妆桌上的一应物件四散落地:
“饭桶,饭桶,统统都是饭桶!你们都给我出去!”
话音刚落,作鹌鹑状的人即刻拎包的拎包,包电脑的抱电脑,其中,小助理逃离的速度最快,话音才落,他人就已经冲出了房间。
落针可闻的房间,只余女人“嗬嗬”喘气。
胸前的剧烈起伏让原本伟岸的风光愈发具有视觉冲击力。视线上移,贝齿紧咬下唇,妆容精致。
半晌,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沈玄清的电话。
甫一接通,尖锐的女声自听筒传来:
"你够狠的啊,我说呢!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直播连线,原来,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啊!"
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的指甲嵌进掌心,刺出一道道红痕。
瓷白的手指按下外放键,身体后靠,端起咖啡杯抿了口,这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