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之中,锅仔幻化出小手,强烈控诉指着她的两副面孔。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真的担心你呢!是吧,锅铲子!”
锅铲子是后来的,没跟过什么活动,经历几乎为零。这是第一次参与到集体活动中来,也不知道俩人之前的恩怨情仇。
在锅铲子眼里,楚晴晴是极好的一个人,会制作刷具亲自动手给锅仔洗澡。这种宿主反过来伺候系统的事,它从来没听过。
“我觉得主人说的对,而且主人也还哭了呢。”
看不清锅铲子的脸,能听到锅铲子奶声奶气的音腔里,是对她八百个心眼子的信任。
楚晴晴下定决心,等她发达了,一定把锅铲子给融了,找最好的工匠,给它做个金身,到哪都是亮闪闪。
*
回到侯府的第五日,宁国侯兑现了他的诺言。
真还派了几个老大爷过来给她的破房子刮腻子,凡是破烂的地方都从新刮了一遍。
待到晾干,还请了几个画匠,在墙上补画了不少样式,整个惨兮兮的院子瞬时就比旁边的主院都要耀眼。
请来的花匠还重新翻新了花园,把枯枝烂叶清理完毕后,移来了正开着粉色花朵的花木。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这形容不为过。
小桥配靓水,小鸟配靓笼。
啧,美!实在是美!
恐怕殁了的老侯爷,都不曾想过,自己家的洗衣房能这么漂亮。
完工后的第二天夜里,覃氏就坐不住了。
她在二楼看着侯府审时度势,这片她苦心几年打下来的江山。在目光转到浣衣别院这里时,她就怒发冲冠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
一个破洗衣房盖得比她的院子还好!
那个院子里还有华丽丽、奢侈侈、数不清的荣昌大长公主赏赐的嫁妆!
全都在哪!
覃氏急火攻心的难过,要知道她是一家主母,后院里的这些事什么不是在她的管理范围内?
连侯爷吃什么穿什么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唯独这浣衣别院,样样都比过她了。
想到那日定亲宴上,柳家送来的东西排场都没楚晴晴的大,她就更加难受了。
“章妈妈呢?”
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想到了消失已久的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