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觅听完我的话，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人只有在崩溃时，才会展示最真实的自己，而要做我的棋子，我必须知晓她的一切。

“你以为我愿意跟他？我只是个普通柔弱的女人！你凭什么让我去对抗你们这些修士，你之所以能高高在上对我指责？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修士的身份！”

王觅彻底被我激怒，赤条条的冲到了我的面前。

这这才看清这些伤痕，胸前几条长长的印记，应该是皮鞭之类的玩具造成的伤害，手腕脚腕处，也有一圈类似的勒痕，可能是手铐之类东西造成的。

如果我是她，在面对这些人时，我能生起反抗之心吗？

“从被你揭穿身份开始，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不值钱的货物，哪怕你要我做你的棋子，我都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因为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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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觅昂起头盯着我，甚至她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这一刻，她不再像一个卑微的弱女子，哪怕她的外表看起来，确实已经无法再落魄，但我却不觉得她的灵魂有多丑陋。

“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灵魂，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

王觅忘记了恐惧，她应该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希望有人提供一个答案，一个弱者在面对不公时，要如何自处，又如何才能安抚灵魂，让自己能够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的答案。

没有愤怒，只有卑微的祈求。

“你当然有错，一个普通人偏偏进入修行者的世界，你错在不该牵扯进来而不自知，你错在沉浸了自己想象的舒适世界，你错在与魔鬼共舞而坚持不出卖灵魂。”

我伸手抚过她胸前的血印，她的眼神充满疑惑。

“你知道修行的世界到底有多残酷？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我死？你知不知道生存的代价？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就再也不会有屈辱！”

我脱下了外套，将它披在王觅身上，又帮她把刘海整理好。

她真的错了吗？

我说的那些其实都不算，如果她真的有错，就错在她太过弱小，谁都能欺辱她，弱肉强食在哪里都一样。

“请带我走！我可以为了你出卖一切，包括灵魂。”

王觅发出渴望的请求。

“不，灵魂永远不能出卖，去洗个澡，跟我走！”

我要求她丢下所有的一切，彻底的与过往告别，我不是救世主，溺水者需要自救。

“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女人，但你可以成为我的财务。”

有些念想，必须先断掉。

过了今晚，她将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王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