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无神胜有神
破衣褴褛迎田使
生鱼野菜待国宾
有粮还向无粮乞
笑煞汗青老牛筋华阳易主
台叔的归来让田公甚慰,正人已经是食鱼生而无柴、拿水草充饥了,看来灭国时日不远矣,因而对正公称臣做妾也早已不新鲜,甚至有些不屑一顾了,他正公应不这样做,还有别的选择吗?田公须得意着他的得意,在郐侯、卫谋的怂恿下,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阴使老令狐出使洛邑,面见天子、留侯,以示双方结亲之诚意,又散布正公应之女淫乱行径,非田公所聘也,不过是二人的风流野合罢了。当然,还不忘为自己求九卿之位。
令狐伯又一次无奈地出发了,朝野似乎成了郐侯与卫谋的朝野,旷地的煤、铁绕道阿地、浊岐、玉地等正、郐两国实际控制的地盘,源源不断地运往正地,作为回报,郐侯首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食盐,更有他兼并颍地的承诺。正人、郐侯虎视眈眈,狐偃子父子自然不敢乱动,更何况台叔还掌控着整个田国的兵权,削壁、修坝、筑无梁城、练兵、造车、制器等工程又恢复了起来,老狐偃知道此时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弄不好是要为他郐侯做嫁衣的。
田公更不知道,此时的周天子与他一样,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朝廷内,东迁的旧臣与地处洛邑附近的卫、虢、晋诸国国君不合,太史与九卿不睦,而戎狄东犯的势头未减,仅仅靠新封的秦伯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洛邑亦时时可危。周天子对于山东各国,想倚重又怕尾大难除,他需要最亲近的人来帮助他,而这个最亲近的人却被他逐出了洛邑。战死的正公武有是他的亲叔、正公应是他的亲堂弟,所以老公叔姬武肴的再次上朝让周天子感到了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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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公叔武肴一脸怒气,周天子客气地给这位庶叔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公叔,别来无恙。”
姬武肴道:“陛下,前日鲁使所言田之附庸华阳子盗割天子食邑之偃地、工地冬麦,天子当如何处理,我正人等待一个公道,因近日臣听外人言,诓语此盗麦之事为我正人所为,此乃无稽之谈,我正人乃天子至亲,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臣恳请陛下速决,拿华阳子问罪。”老公叔在外交口舌争论上,自有犀利之语,当然这也是正公应阴使人传信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