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些气焰嚣张的白嫣语,脸色唰地青白下来,尽管她极力克制,圣心帝还是探到她眼底的恐慌。
“赫连绝是下一任国师继承人,一旦他出事,你们月氏的江山也别想稳固。”
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担忧,白嫣语只能强撑着出声威胁。
“陆晚桥和玉秀他们就关在不远的牢房,正在接受审问,这么久也没见你提过半句,为何对赫连绝,就如此上心,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圣心帝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一针见血,不给白嫣语回避问题的机会。
“陆晚桥不过是个阉人,哪比得上赫连绝。我与他的关系,陛下不是早就知晓了,何必再问。”
虽然白嫣语一口咬定赫连绝是她的男宠,但圣心帝直觉认为,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参见陛下。”
跟押送赫连绝的小队一同回来的,还有风尘仆仆的月守御,随侍他的邓元扛着一个昏迷的瘦弱女子。
“守御,这是?”
圣心帝和月施都只知这几日月守御外出办差了,但没想到他会带个人回来。
“陛下稍安勿躁,等下就知道了。”
月守御没有直接回答,只挥手示意邓元,安排锦衣卫将女子捆在木桩上,要盘问时再用凉水泼醒。
锦衣卫抓人从来不需要什么圣旨明文,他们直接把赫连绝从被窝里拉出来的,绑在马座上,就颠簸回了衙狱。
幸好是晚上,行动迅速,只惊动了国师府的人,不然整条街都躁动了。
尽管在看见锦衣卫的那一刻,赫连绝就睡意全无了。
但从小生活优渥、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过这么粗暴的待遇,有内力加身的情况下,胃里还是有几分翻江倒海。
千算万算,琢磨半天,他都没料到,自己会被突然押到锦衣卫衙狱,而且进门后,还远远瞅见了圣心帝,顿时疑惑不已。
光线昏暗,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牢房里的白嫣语,不然可能就不是疑惑了。
“微臣赫连绝参加陛下,陛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