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琰钰捏紧了拳头:“如果没有遇到‘执天宗’的事,你会不会告诉我,安安的存在?”
祁橘红又是一阵沉默,才缓缓道:
“当年,我想在美国拿到硕士,或者博士的学位,然后就回国……
我是,单亲妈妈,孩子的父亲不详。
但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我有前途。
村子里的人会说酸话,却也会羡慕。
那样,安安的处境会好很多。
我也有能力带他到大城市去生活,离开村子里的指指点点。
等他大一点,我会告诉他真相,让他自己选择是否去见你。”
咬了咬嘴,祁橘红抬眼。
泛红的眼眶,带着被她遗忘了多年的心酸,
“你说过,你有未婚妻。
家里还是,一夫多妻。
孩子,在祁家,我爹娘和我大姐,还有白叔一定会很疼他。
可如果把孩子送到你那里,他就是私生子……
大家族的私生子,会很可怜……”
所以她把孩子抱回了家,却没想过告诉那个男人她有了孩子。
如果不是后面遇到了那样的状况,她也根本不会联系男人。
只是,她联系了男人,还是错过了。
郗琰钰抬手,给祁橘红擦泪。
“如果百里宗师没有找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祁橘红捂住嘴,哭声溢出。
渐渐的,她的身体整个颤抖起来。
这是她一直逃避的事。
一开始是不得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不敢想这件事;
越来越害怕想这件事。
越不回去,越不敢回去;
越不敢回去,就越逃避。
郗琰钰在祁橘红面前半蹲下:“对不起,那一天,我没有问你的名字;
对不起,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祁橘红摇头,却是哭得泣不成声。
郗琰钰抬手。
这次,他不再犹豫,干脆利落地把祁橘红拥入了怀中。
祁橘红的哭声停了,身体僵直。
“我们是一对不称职的父母。
你丢下安安,跑到迪拜来照顾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一走就是近20年。
我,不知道安安的存在。
明知道你很可能会怀孕,却没有想过来找你。
你没有告诉我安安的存在,不是我错失他成长的理由。
如果我有心,我完全可以知道你为我生下一个孩子。
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在美国遇到那样的事,求救无门。”
祁橘红的眼泪,浸湿了郗琰钰的衣服。
“20年前,我没有负起对你和安安的责任。
20年后,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是我唯一有过的女人;
我是你,唯一有过的男人。
我们之间,还有安安。
20年前,我们就应该结婚,应该生活在一起。”
祁橘红双手揪住郗琰钰的衣服,哭得全身发软,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郗琰钰抬起另一只手,抱稳她:
“橘红,你给安安,起名玉玺。
20年过去,你仍清楚地记得我留给你的电话号码。
你和那个男人假结婚,拒绝古武者的消息,尤其是我的消息……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心里,一直有我?
你忘不掉我,忘不掉我们的那一夜。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