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当时拿“一见钟情,至死不渝”向老爷子表忠心的时候,也是为了老爷子能信任他会对亚伯利斯好,让他放心 。
何况亚伯利斯应该看出来自己状态不对劲,想来也是存心逗弄,应当也不会当真。
想这些,还不如思考一周后进入黑域寻找看看有没有雄父留下的痕迹呢。
他就这样说服自己,坦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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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微熹。
亚伯利斯就醒了过来,昨日他给自己打了两针,安稳入睡,看着天色已经微亮,眸色一怔,昨天之前,他的身体哪怕打了两针,也时常凌晨三四点醒,断然不可能睡到卯时。
动了动四肢,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虫纹,虫纹依旧是暗红色的狰狞,盘亘在胸膛,蔓延至锁骨——和昨日几乎没有差别。
那种“效果”没有反弹,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反弹”。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祈盼太多,他怕希望过后任就是失望。但是——
他有勇气抓住一切可能的希望,哪怕是泡沫。
昨日林陌光没有主动提紫色小花的事情,亚伯利斯也没有主动问。
因为亚伯利斯实在没有见过这般强效的“药物”,仅仅一日,虫纹从脖颈退至锁骨,哪怕是一些紧药也没有这样“无痛”治疗的。
这样的异常,毫无疑问,亚伯利斯自然警惕,昨日若林陌光当真提出再来一杯紫色小花泡的水,他九成以上不会喝,何况他昨日刚和文伯面谈过。
两虫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基础。
亚伯利斯只能依照自己的行事作风警惕他,来源未知,目的未知,满嘴谎话。
是的,林陌光在亚伯利斯这里可信度着实不高,而且还极其危险。
在外流落却有着正规军事化训练的身手,和他在黑市“偶遇”,一对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肉搏地有来有回,这样一个虫,偏偏是自己强制匹配的对象。
而且,从一开始举止就莫名“善意”,小雌崽眼睛的治疗,撒下弥天大谎“入赘”上门,,简易到几乎没有的“婚仪训诫规矩”……着实很难不让亚伯利斯起疑。
——林陌光——
唇舌间绕着这个名字,亚伯利斯觉得林陌光身上的秘密,可能会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