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拥有一个混乱又让人沉醉的夜晚,阿斯代伦的技术高超,这并不是说伊蒙就差到哪里去,他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就算脑子之前坏的厉害,可本能还在。
只是他本来以为这种怎么说也是自己主导的事情,他总不至于输阿斯代伦太多,可当伊蒙吻着阿斯代伦的脖颈达到顶点的时候,除了快乐,还有那对阿斯代伦高超技术的不爽。
他像是一个专精于此的大师,彻底掌握了整场欢愉中的所有韵律和节奏。伊蒙叼住一块皮肉细细磨牙,感觉是自己骨子里的那点占有欲在作祟。
他抱紧闭眼休息的阿斯代伦沉沉睡去,一点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练的这么一身‘好本领’的。
*
生物钟让伊蒙在太阳刚刚撒下一点光辉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耳边是鸟兽叽叽喳喳的声响,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而怀中冰凉的触感消失不见,只觉得空气中都有几分燥热。
伊蒙下意识去寻找阿斯代伦的身影,却见他背对着自己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坐起身,动作间扯动到肩膀,那股被咬之后的疼痛感再度袭击了他,不光如此,背上各种抓痕咬痕都在朝着伊蒙发出细细密密的抗议,爪子真厉害。伊蒙心中忍不住笑了几声,视线在阿斯代伦的后背上转了转,昨晚不曾细究的诡异触感终于展现了真容。
三个由不同字符组成的圆环,一圈套一圈整齐排列,完整覆盖在了阿斯代伦的背上--那是被人为雕刻的伤口,皮肉重新长出后形成了额外的突起,组成了这幅奇怪的图案。
伊蒙皱眉,这不是普通武器造成的,虽然在阿斯代伦口中他是弱小的吸血鬼衍体,可事实上他也是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的,哪怕是大的伤口也会在一定时间后恢复如初,能在他的背上画下如此大面积的纹路,肯定用了特殊手段。
“这些伤疤很奇特,哪里来的?”这种像是在物品上打下印记的做法让伊蒙非常不爽,他有点想把这片痕迹熨平,然后...重新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双标的伊蒙在心中幻想了一下这样的场面,随后有些遗憾地否定了这个计划--要是真这么做了,阿斯代伦恐怕要跟他抱怨好久。
“是一首诗,”阿斯代伦耸肩,并没有回头,“是来自卡扎多尔的礼物,他自认为是个大艺术家,喜欢用他的奴隶来当画布。在一个我已经不记得的夜晚,他即兴编写刻画了这首诗,而且还改了好多遍。”阿斯代伦注视着初升的太阳,不是很想回忆起当时他究竟哭的有多惨,又被他的那位前主人如何鞭打辱骂,最终强忍着颤抖和剧痛让卡扎多尔用特制的匕首在背上画完了全部。随后就被扔给他另外的仆人带到刑室中剥了皮。
等阿斯代伦全身的血肉又重新长回来后,他才在和其他那些兄弟姐妹交谈的时候知道,那些印记已经彻底长在了身上,无论再被扒皮多少次,都会伴随着血肉一起长回来了。
伊蒙站起身,昨晚他直接倒头就睡,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有点嫌弃,但还是走上前去观察阿斯代伦身后的那片印记,那锐利而复杂的文字--那是炼狱语,来自地狱的印记。
“他为什么要在你的后背上刻画炼狱语?”伊蒙明显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可他对于这种来自地狱的语言不是特别熟练,只隐约看懂了几个词,但是合在一起又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文字。
“炼狱语?”阿斯代伦显然也非常惊讶,也有些不安,“我不知道,那家伙就是个疯子。”
他们听到了扎营地传来的说话声,看着逐渐明亮的树林,两人暂时没有时间去探究这文字背后的意思了。
阿斯代伦的目光在伊蒙身上扫了一圈,“先别管这个了,亲爱的,他们好像已经清醒过来了,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去水边好好洗个澡,别浪费时间了。”昨晚等到伊蒙睡着后,他就去河边清理好了自己,他可不会让自己黏糊糊的过完一整夜。
伊蒙挑眉,身上难受的泥泞感让他也无法继续忍受,便乖乖去河边洗澡。至于那个古怪印记,他总能从阿斯代伦口中知道缘由的。
*
伊蒙洗完澡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苦逼地啃着面包和肉干,炉子上烧着水,所有人都有点宿醉的不适感,伊蒙环视一圈,没看见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