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首长见到在监狱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勇叔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为无产阶级斗争做过贡献的爱国人士?
就这一句话其实就足以把当时操办勇叔案件的人吓的魂飞魄散,可这还不算,老首长又拿出了当年几位战友为勇叔写的亲笔信,信里感谢了他在当年的仗义之举救命之恩,说完,老首长什么也没说,连夜赶往深圳去了。
“没有把勇叔给捞出来啊?”袁六指问道。
吕建设喝了口茶笑了笑道:“小袁,你也算是老油条了,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就像你刚才来的时候,让那帮犯了错的手下小弟自己抽自己,看似是罚他们,其实是帮他们,你罚了他们,代表事情已经结束了,怕就怕你来之后一言不发,官场上的东西,只会比江湖上更黑,老首长若是吩咐了怎么办,事儿就小了,偏偏就是那个老首长什么话都没说,反而代表着暴风雨即将到来,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咱们当地政坛可谓是血雨腥风,不少人都落了马,而且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勇叔的事儿犯事儿的,可真正明眼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小姨父就是在这段时间从县区***顶缺进的常务副。”
袁六指挠头道:“他怎么没对我说过这事儿呢?”
吕建设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这种八卦,你我弟兄之间聊聊就可以了,真到了那个级别的人,谁会跟咱们弟兄们一样闲啊。而且这话要往深了去聊的话,这其中牵扯的东西还要更加复杂,比如说这位老首长为什么会恰逢其会的来到这里遇到了勇叔的案子,又为何会没有给一点面子大事化小,那场政坛风暴之后谁是最大的获益者,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你再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往深了跟你说,更别说宋市长了。”
袁六指趁机揩了吕建设一根烟,自然而然的点上,给吕建设看的肉疼,立马把烟收了起来。
袁六指嘲笑道:“你也是一方悍将,瞅瞅你那抠门儿的样儿!你还真别说,往深了那方面的我还真的懂点,这就是我不想进官场的原因,太他妈的累了,用我小姨父的话来说,我做点生意赚点钱还行,真的进官场,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得,你还是赶紧说道说道勇叔,我之前只知道大家伙都给他面子是因为他那在省委大院的儿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吕建设神秘莫测的问道:“我问你们一句,如果你们俩攀上这样的关系,会怎么处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怎么处理?
在我只是听说勇叔是个江湖大佬对他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的时候,给我一个机会我就立马下跪了,真的让我攀上这样的关系,我定然是上去就死死的抱紧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