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情报局”成了人们议论的高频词,所不同的是,数年前恐怖笼罩,人人自危,遇见“情报局”或“警备司令部”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大街小巷都贴满“XX就在你身边”的恐吓性标语。如今,情报局的形象大有改观,一改与对手交手总落下风的印象,内部也是好评如潮。这让叶翔很高兴,心里暗暗佩服沈岳亲自起草的新闻稿有水平,不仅保护了田之雄的身份,还激起人们的丰富联想,无形中让宣传效果增大了许多。
面对一片赞颂之声,唯一保持冷静头脑的,可能只有沈岳了。他心里明白得很,与对手斗争的劣势不是靠一两个情工人员的作用而能够改变的,那些军统惯用的那些手段早已过时,那种依靠个别所谓王牌间谍就能改变历史的说法纯属幼稚可笑。别说田之雄了,当年甚至有身居中枢要职的重要人物投过来,结果又怎么样呢?人家照样日益壮大,虽历经艰辛,但蓬勃向上,我们现在还不是在东南一隅苟安?战争期间,军事情报十分重要,往往决定战役的结局,而重要的战役又往往改变历史的走向。但现今全球冷战对峙的状态下,战略情报才是根本所在,而获取战略性情报的手段要依靠情报分析人才进行广泛而深入的情报分析,这恰恰是台湾所有情报机构的短板,他决心改变这一状况。
接见之后,他刚回到办公室,丁守拙就带着田佩瑜来找他。
沈岳一边说着:“哎呀,丁站长,我正准备差人去请你,你倒捷足先登了。”一边没忘记对旁边立正敬礼的田佩瑜颔首致意。
丁守拙是警务系统出身,不是老军统出身,对局里的一些以元老自居的老军统不甚感冒,认为他们眼高手低,倚老卖老,然而对为人处事作风迥然不同的沈岳却有几分钦佩欣赏之情。他紧握着沈岳主动伸过来的手,说:“不敢当,沈局长,我应当来向你汇报的。”
沈岳指了指旁边的田佩瑜:“这位年轻同志是?”
丁守拙:“田佩瑜少校,站里的情报联络官。小田,还不向沈局长主动报告一下?”
沈岳哈哈一笑:“不必了,不必了。嗯,小田,年轻有为啊。我跟你们站长有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田佩瑜只好立正答“是”,离开办公室并小心地带上房门。他心里无比郁闷,原先想在田之雄的事情上沾点光,可没承想军衔、奖金、勋章样样没份,想跟局里的大佬混个脸熟都不成。昨天,与在台北的前女友通了个电话,人家却在三个月之前就嫁给了台南一个大地主的儿子,连通知都没通知他,这让他羞愤不已。台北真是个倒霉的地方,他恨不能明天就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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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岳见田佩瑜带好房门,才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对丁守拙说:“老丁啊,你们站这次成功策反田之雄,可真是为局里争了光啊。先生给予了高度评价,你这个站长居功至伟!”
丁守拙:“哪里哪里,全仗叶局座和你沈局座指挥运筹,下面的弟兄搏命努力。”
沈岳摆了摆手:“客气话咱们不多说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评功摆好的。有几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