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件是我们的一位特情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来的,还要尽快把它们不露痕迹地还回去,你们破译的过程中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于鼎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完成破译?”
“不好说,要看敌特采取什么样的加密方式。他们连电台都不用,只采取这样貌似笨拙的联络方式,就是为了防止电台讯号被截获,从而导致失密,真是用心良苦。以我对他们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件事密级很高,仅限极少数人知情,来往信件很有可能采取密上加密的方式。也就是除了密写外,还使用了密码。如果是特定密码,破译起来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所以,没法估计时间。”
袁耕默默点点头,使劲与于鼎握了握手。从于鼎的话里,他听出了于鼎的分量,也掂出了短时间破译的难度。
下半夜了,于鼎只穿了件圆领老头衫从暗室里出来,走到一楼的回廊。连下两天的大雨停了,微风吹拂下,院子里棕榈树上的雨水滴落到积水里,发出轻微悦耳的声音,显得夜晚格外静谧,抬头望去,满天星斗。他看见回廊尽头也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举首远眺着星空,踱过去一看,是袁耕。
于鼎掏出盒细雪茄烟:“来一支?”
袁耕接过烟,掏出盒火柴,划着替于鼎点上烟,自己却只是轻嗅着那支烟:“老于,你这小雪茄好香啊。”
于鼎无声笑笑:“抽习惯了,学生们送的,国内不好买。怎么,你不抽?”
“以前抽的,后来戒了,今天就陪你破个戒。”袁耕说着也点上烟。
于鼎伸了个懒腰,“雨停了,晚上外面真舒服,不像白天,雨下个不停,还又热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