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人镇住大真国千军万马。
慕容炎心绪激荡,眸中闪过愤恨,他伸手将李秋言推倒在地,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他定会将那个贱妇抓回来,千刀万剐!
事实证明,很多时候人类的愤怒源于无能狂怒,翌日一大早,沈琼在常勾栏听曲的烟花之地看到慕容炎,衣冠楚楚高大阴鸷的慕容炎一如六年前一样俊美。
仿佛还是那么居高临下的审视吊在城墙上伤痕累累的女子。
可惜昔日立场反转,他是来讨好沈琼的。
沈琼拿着白玉杯,修长手指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眼疏狂,又昳丽蛊惑的令人头晕目眩。
她有些日子没关注男女主的虐恋,对男主的来意有几分新奇。
没办法,古代权臣饮食确实精细,但也仅仅这么一点乐子了,为了做任务,她没办法纵马踏遍山河万里,皇城这么大点地方。
每日逛早就看腻了。
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听了不少,温柔乡里躺的骨头都酥了,甚至微妙的惦记起大真国那几个狗儿子,揍起来手感是真好。
哭起来嗷嗷哭。
慕容炎不知她意兴阑珊,见她饶有兴致赏脸露出一个笑模样,心下一定,愈发坚信投奔他朝臣们商讨出来的猜测。
打是亲骂是爱,沈琼不过是对他爱恨交加强取豪夺。
沈琼乐得给他一点希望,回头绝望淹没下来才会崩溃,率先出言问。“今日怎么有幸见宸王殿下过来?”
慕容炎踌躇满志,已然从沈琼的逐渐为难梦到她化为绕指柔,将手中兵权上交,他拯救慕容家天下获得一片赞誉声,沈琼美虽美到底是谋逆罪臣。
届时他另娶高门贵女,将沈琼养在别院已算心善。
梦还没做完,耳畔传来莺莺燕燕的笑声。
“镇北王爷,宸王他不会是失心疯了吧?站这半天一个劲的笑,奴家好怕!”
温香软玉一个劲的往怀里钻,沈琼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与她调笑。“有本王在,定不会叫姑娘有事。”
不服系统瞧的莫名发酸,心想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境遇怎么这般不同?
它这个挂为躲敌人进了世界后就给了一次沈琼能力,整日装死不敢出来。
而身为宿主的沈琼,征战沙场,算无遗漏肆意张扬,别看上面押个沈老将军,那忠君爱国的老登早些年还不放权。
沈琼暗搓搓的谋了个潘城门之变,听到风声的沈琮连夜交了权。
到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就差名正言顺的登基大典了。
慕容炎遭了嘲笑脸色沉了沉,故作温柔道。“琼儿,妻主,我知你怨我当年心狠。”
“今日来便是任你处置,只望此后你我二人夫妻同心。”
这一声低沉的夹子音下来,不光几个下属和姑娘们汗毛倒竖,沈琼都难得有一丝惊疑不定的后悔,她这辈子见过不少变态。
不代表她受得了这种精神污染。
草率了!
“既然任我处置,先跪下吧!”沈琼面上不显情绪,非要看看慕容炎脸皮多厚,有没有卧薪尝胆的毅力。
慕容炎面色一变,环顾四周,低贱的烟花之地妓女眼中都是看好戏,临着窗对面能清楚的看到这一幕,他咬着后槽牙跪下。
紧接着他就成了专属果盘,又是纨绔子弟欺辱,又是学狗叫。
心恨的几乎要滴出血,慕容炎攥紧拳头发誓有朝一日要将所有人千刀万剐,掩下泛红眼眸屈辱的汪汪了好几声,哪知转头就看到李秋言心疼又不可置信的目光。
对面茶楼雅间里,李秋言与一个文人打扮的书生相对而坐,对面秦琅拱手一礼感激道。“多谢昨日李姑娘为我解围。”
金陵风云都是朝堂大人物的眼中,在平民百姓的眼中,还没有今日吃什么重要。
秦琅乃是来年春天赶考的书生,因为家里娶了一位出身商贾的妻子,早早的在京中租下个院子备考,他心有凌云志,也为了打听金陵城的风象。
前几日遇到妻子的亲戚,那皇商世家的纨绔少爷出言奚落,正遇上李秋言解围。
思及此处他心生异样,问道。“不知李姑娘与宸王府有何关系。”
昨日解围李秋言是借着宸王府由头,他见这位李姑娘身着未嫁妆容,心下思量,难道是宸王母家赵家的旁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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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饱读儒学,得知朝中形势不免忧心忡忡,武人粗俗,怎可将天下大权交于一介妇人之手,便是为黎民百姓,他也绝不容许。
在他看来宸王身为镇北王之夫,有名义上对沈家军的压制,胜算很大。
李秋言不好说是宸王外室,托词说家中与宸王幕僚沾亲带故,提及昨晚离开后再未见过的心上人不免失神,她皱眉目光触及对面的花楼。
砰的一声,茶杯坠地,眼看那高傲又俊美的夫君如此屈辱,心脏一阵紧缩,她不敢想象慕容炎该多悲伤。
嫡姐怎能仗着权势,这么侮辱他呢?
沈琼也看向对面,接收到李秋言幽怨又指控的余光冷笑了一声,冷酷无情的指使手下将李秋言带了过来。
一大帮来人气势汹汹的冲入雅间,秦琅哪敢吱声,他在金陵城不过是个小人物,怎知李姑娘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遭此横祸?
李秋言没想到秦琅一言不发,委屈又后悔昨日为他解围,简直是白眼狼。
慕容炎看着李秋言眼里都是恨意。
这个贱人竟敢看他笑话,不过是沈琼的替身罢了。
李秋言心碎欲绝,又不舍得怪她十几岁时便一见倾心的心上人,抬眼看向沈琼语气责怪。“姐姐,你可是宸王殿下的妻主,怎能如此羞辱他?”
沈琼笑意幽幽,饶有兴致道。“我还能更羞辱他!”
言罢传令左右给慕容炎灌春药,将李秋言和慕容炎关进一间屋子里,她不是心疼慕容炎这个瘪三吗?那她就去温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