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令她入眼。
来不及多想,等她反应过来已然跪在对方面前,本能的指责示弱。
“嫡姐,夫君不过是拿我当你的替身罢了!你怎能如此大肆污蔑他的清白?”
沈琼看出李秋言的心思只觉有趣。
李秋言或许是拥有的太少了,头一次在她看来得到宸王妃的位置,赢了原身。
四目相对,沈琼面上是明显的嗤笑。
“是他和你说的我污蔑了他?”
那自然不是,李秋言心知慕容炎的消息是从大夫口中走漏了风声,为此那天去楼里出诊的大夫连夜带着一家老小出了城。
李秋言不禁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
可是慕容炎怎么能不行?
慕容炎六年前可是沈琼的夫君,自古以来以夫为天,嫡姐分明是给沈家抹黑,身为妻子竟然对丈夫下手狠辣。
她还欲分辩,两个女将走上前将她拖走远远的听到沈琼淡漠的命令。“上报顺天府冲撞本王,先关着吧。”
不该是这样的,无数百姓的议论纷纷不受控制的钻入脑海。“那是谁竟然敢惊扰王爷圣驾?”
“胆子太大了吧?”
“听说是宸王的外室!”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那个渺小如草芥的人物,不需要在意不需要探究,分明她们是一个爹的姐妹,凭什么会这样?
李秋言不可抑制的不甘,胸腔中蔓延出一股恨意。
将她带走的女将可不在意李秋言的心情。
见她神情怕生事,毫不犹豫的堵上李秋言的嘴,到了顺天府关进漆黑牢房。
眼下若没什么意外,镇北王注定登临大宝独断江山,顺天府尹自然处处行方便。
没别的,主要是头铁的忠臣在这几代的大荣朝都死绝了,能活下来的不是墙头草就是八面玲珑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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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顺天府尹处处和金陵权贵朝臣们打交道,更是处事周全。
顺天府尹将人关进牢中,特意派手下去调查了李秋言的身份,得知李秋言在牢中大喊着要见宸王心道晦气。
眼看都要到新朝了,拿前朝的宸王吓唬谁呢?
别看他手下权力不大,他看得明白。
镇北王姓沈,手下十多万大军,与改朝换代一个概念,慕容家的江山表面上是顺利交接过渡,实则早就亡了。
还是逃到江南那位先皇逍遥侯亲手亡的。
顺天府尹心思百转,回了府特意叮嘱自家夫人传信回岳家提点,最近金陵是多事之秋,别沾染上九族掉脑袋的大事。
他与这帮镇北王的手下打交道,感觉男女将领都训练有素,行走坐卧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
这位镇北王绝非什么省油的灯。
顺天府尹夫人自是不信,她从小到大受的教育便是女子当端庄温婉,总觉得女子需要依靠男子挣来的荣耀才能立足。
即便是那沈家女再厉害,还能斗得过朝堂几位皇子,那么多老狐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