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
“你血口喷人!”魏熙蓉被乐章控制着也疯狂挣扎。“这些纸上的血只不过是我房中丫鬟受了伤,我手边没有别的止血之物,只能先用纸张给她压着而已,哪里是什么证据。”
“魏二小姐先别急着否认,东西还没看完呢。”郑写意再次走到魏熙蓉的箱子边,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由锦布抱着的包裹,她将包裹放在地板上展开。包裹中除了染血的纸张,还有砚台、毛笔、墨锭,染血的锦帕,还有一件沾血的衣裙。
郑写意小心翼翼地从中拿起了砚台观察了下,随即展示给众人:“这便是杀害魏熙雅的凶器。”
一片哗然。
郑写意把砚台交给崔远扬,说道:“这方砚台的一端,刚好与魏熙雅头上的伤口吻合。”
崔远扬接过,仔细查看,砚台一端有雕花,端头呈长方形,雕花上面微微有血迹的残留。而郑写意和宋仵作都检查过魏熙雅头上的伤,确实呈长方形锐角凹陷。
“你胡说!胡说!”魏熙蓉尖叫着,“就凭这砚台,你怎么就能诬陷我杀人!谁家没有砚台?这样的砚台普普通通,有什么奇怪!”
“你说对了,就是因为这方砚台普普通通。”郑写意说道。
“比邻客栈,这个地方魏二小姐还记得么?”郑写意走到魏熙蓉面前。
魏熙蓉不说话。
郑写意继续说道:“送嫁队伍,进入皇城之前,最后一个休息过的客栈。客栈不大,共有四间上房,每个房间中都有书桌,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每间上房中的笔墨纸砚都是一模一样的。客栈并不豪奢,即便是上房,笔墨纸砚等物件也只是寻常,可你知道我们在比邻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中发现了什么吗?”
郑写意手中拿着从包裹中拿出来的毛笔:“上等的宣笔,特制的徽墨,极佳的纸张,还有那一方砚台,竟然是上品端溪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