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看见的。”崔远扬勾了勾唇角,一片陷入回忆的表情,“沈青放婚礼那日,大家都在无聊地等开席,男宾们在花园中推牌九、猜拳、投壶,我觉得太过无趣,便到旁边的草丛里捉蛐蛐。”
郑写意怔了怔,觉得自己听错:“你干了什么?”
崔远扬一本正经:“捉蛐蛐。”
脑中冒出崔远扬趴在草丛中捉蛐蛐的场景,让郑写意忍俊不禁,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没有笑出来,但那嘴角也是可疑地直抽:“然后呢?”
“我听到了蛐蛐的声音,便扒开草丛寻了过去。”崔远扬像是没看见她扭曲的唇角,反而朝她眨了眨不怀好意的眼睛,说道,“结果蛐蛐没找到,却看到了湖边凉亭里,郡主殿下正在向她闺中密友们,展示皇帝陛下御赐的中秋玉佩,说此玉佩才当得起中秋庆礼,沈青放送给新娘那个,根本拿不出手。”
郑写意愣了愣,这确实像原主能干得出来的事,常常拿御赐珠宝到其他官宦千金们面前耀武扬威,总之只能允许她把全场其他人比下去,全场不能有人把她比下去。郑写意又不由看向了落霞和落秋,原主展示玉佩之时,这两人不应该在场吗?
落霞赶紧说道:“湖边凉亭时,郡主吩咐奴婢和落霜去取吃食和茶饮,想是奴婢尚未赶回来。”
郑写意定定看着落秋,落霞被遣走是常事,但落秋总该隐在暗处吧。
落秋也第一次在郑写意面前有些失态了,他半跪在她面前:“属下失职,属下虽然看到了郡主向人展示玉佩,但因属下那时的方位在郡主身后,便没看清楚玉佩的模样。属下失职。”
落秋不愧原是暗卫,就算是请罪,脸上也不见慌乱,只有自责。
“罢了,起来吧,我也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因为这件事,记得最清楚的人,应该是她,亲自向外人展示玉佩的她。
而落秋虽然没能看见玉佩的样子,却也佐证了崔远扬没有说谎,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有些什么人看到了吧?”
崔远扬点点头。
郑写意心中一喜,就听崔远扬道:“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