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写意说着看了看因为烟雨淅沥,而漾起万千涟漪的池塘水面:“想来是他在水中泡的时间不长,这池塘也没有什么水流冲刷,让他手指甲中的布料细碎和红色血痕都保留了下来。”
“而他后脑的轻微肿胀,应是他躲避所谓鬼怪纠缠,摔倒在地摔出来的,而前额伤口则是为了求饶而作揖磕头,磕出来的。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没有致命伤。”郑写意检查完郭文涛的尸体之后,总结道。“是溺死无误。但是他自己雨天路滑跌落池塘,还是被人推入池塘,就要详细调查之后才能知道了。”
“照你们所言,他当时那种疯癫的精神状态,自己跌落的可能性怕是不小。”崔远扬微微皱眉,“本就是黑雨天,路滑看不清,还有鬼魂在追……”
“大人,这三人是住在池塘边的乡民,他们说之前看到过郭文涛。”悬镜司的一个侍卫长带了三个穿着朴素的乡民走进棚子。
“草民参见大人。”
住在皇城的人,就算是在城边上,也是见过大官的。
“你们三人见过此人?”
站在第一个的乡民毫不怯官,侃侃而谈:“回大人话,小人本在西市外摆摊,见天色要下雨了就收了摊回家,可还没到家雨就下起来了,小人飞快往家里赶。快走到家里时,路上已经没有人了,这时候小人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就是他……”
他指着躺在木板上的郭文涛:“边跑边喊鬼来了,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想是得了癔症,便没有理会他,径直回家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崔远扬问道。
“那条路上。”这块区域有两条路可通向池塘,第一个乡民指了指其中的大路说道。
“你见到他时,那条路上除了你和他,还有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