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天宁军叛乱之说还有待商榷,而张大人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天宁军扣下如此大的一顶帽子,臣以为有失偏颇,不符张大人身为监察使的身份!”
“营州文书都已经报至兵部了,宁侯爷还有何可辩解的?”
理都不理张苍,宁修言看向沈卿绾沉声道:“陛下,监察使有着监察百官之权,而这天下所有罪责都当是以证据为主,张大人没有真凭实据便凭着个人猜想胡乱给人定罪,臣以为张苍不配待在监察使的位置上!还请陛下明察!”
“行了,朕是问你们天宁军一事,不是让你们互相构陷,攻讦的!”
一见女帝发火,群臣纷纷跪地:“陛下息怒!”
沈卿绾没心思同他们在这虚以委蛇,直接开口:“宁侯爷说说你的看法!”
宁修言在自己脑海中反复搜寻有关天宁军的信息,再结合朝堂上的言论,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忽然跪地开口:“陛下,臣以为此事疑点颇多,单就先前张大人所言,天宁军除了陛下与微臣,便再无人可以调动,但诸位大人都清楚,本侯痴傻五年,于一月前刚刚苏醒,记忆至今尚还有些模糊不清,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招惹麻烦?再者说,便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本侯派人传的令,那本侯此时应当身在营州与他们一起拿下营州城才是,诸位大人何时见过谋反之人,将自己置身险境的?”
宁修言这一番解释条理清晰,思路稳健,远比张苍所言来得更有说服力!
不等张苍开口,宁修言接着道:“陛下,臣以为凡事应当先调查清楚,再下定论,而不是在这文德殿内上演一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戏码,请陛下明察!”
沈卿绾目光柔和地点了点头,随即扫向众人,“对于此事,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陛下,眼下天宁军与营州军对峙多日,臣以为,理当从幽州抽调兵力全力镇压,否则一旦天宁军心生二心与北狄人同流合污,怕是营州顷刻间就会沦陷!”
“陛下,臣也附议,营州凭借着天险阻挡北狄多年,若是一旦让北狄人的楼烦骑兵踏过武宁关,接下来他们便会长驱直入,一路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而相较于京都防卫森严,其他地方便相对薄弱,如此一来,各地百姓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请陛下尽早抽调兵力镇压!”
“请陛下决断!”
随着不少官员跪地出声,另一波人则是持反对意见开口。
“陛下,臣以为宁侯爷所言在理,当年秦岭山一战本就疑点重重,如今沉寂五年的天宁军恰巧就在宁侯爷苏醒这月余的期间忽然起兵谋反,此事诸位同僚不觉着太过蹊跷了吗?若天宁军真想谋反,当年便可直接挥师南下,直取京都,又何需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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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以为赵大人所言极是,天宁军纵使被发配营州苦寒之地服徭役,他们也不曾有任何一句怨言,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就起兵谋反?为何谋反?主谋又是谁?这一切都还尚存疑点,不能单凭三言两句就给天宁军定罪,恳请陛下明察,莫要寒了曾经为国而战的将士们的心啊!”
“恳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