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远涛挥了挥手,亲卫们这才归刀入鞘,只是手掌依旧还是搭在刀柄上以防万一,不敢有丝毫放松!
随着书信被书生取出,一名亲卫快步上前接过,拿在手里反复查验,确认并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转交给了武远涛。
可当看见封口处蜜蜡制式的瞬间,武远涛瞳孔猛地一缩,当即将信封放在一旁,冲着营帐内两侧的亲卫道:“你们先下去,守在营帐外,没有本将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踏入营帐十步之内的范围,否则按军法处斩!”
“喏!”
等到亲卫们离开,武远涛这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书生沉声问道:“世子殿下他……可还好?”
“托将军的福,世子殿下一切安好,有劳武将军挂念,只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世子殿下每每午夜梦回都觉着愧为人子!”
武远涛眯起双眼,“世子殿下想要本将为他做什么?”
书生收敛起笑意,随即压低嗓音:“当年天宁军的统帅宁修言明日就会起程赶往荆州治疗痘疮,世子殿下的意思是想要先收些利息,所以需要武将军助他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武远涛神色一变,“你是想要本将无诏出兵,劫杀宁修言?”
“怎么?武将军是不愿?还是说当上了这个梁州军统领,安稳日子过多了,就连着胆子也变得小了?”
“你可知无诏出兵,若是被陛下得知乃是死罪!”
书生嘴角泛起一抹讥讽,语气轻蔑道:“难不成当年谋反就不是死罪?武远涛,你莫要忘了,当年你们几人能逃过一劫,全是因为王爷他将所有罪责悉数拦在自己身上,更是兵败之际送了你等一份泼天的富贵,故而你才得以胜任这梁州军统领一职,否则就凭你一个梁州军正四品的参将,猴年马月才能坐上梁州统领的位置?难不成武将军是想要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武远涛神色数变,咬牙道:“王爷的恩情末将铭记于心,从未有一刻忘记!当年一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如今我虽贵为梁州军统领,但全军上下并非是我一人说了算,况且若是倾巢而出陛下决计会知晓,届时……”
话未说完便被书生摆手打断。
“武将军不必多言,世子殿下知道你的难处,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自是不会让你为难,只需武将军抽调两千兵马奔赴荆州即可!”
“两千兵马?”
书生的话倒是让武远涛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对方既然是奔着刺杀宁修言来的,怎么着也会让自己抽调半数的兵马前往荆州,没想到只是区区两千兵马!
若仅仅是抽调两千兵马对他而言并不困难,完全可以打着出兵剿匪的旗号派自己心腹奔赴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