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武的现身,暗示着英国公丁修理应同在此地,然而,眼前唯有丁文武的身影,丁修却如晨雾般消散无踪,引人揣测。
莫非他坐镇中枢,运筹帷幄?
抑或是已疾驰梁州,另有图谋?
孔克敌不敢妄自揣测,心中涟漪四起,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对吴庆祥低喝道:“速速通报统帅,事情有变,不可延误!”
吴庆祥见孔克敌神色凝重,前所未见,心中亦是警钟大作,二话不说,便命人向大营疾驰传递消息。
“荒谬!我雍州军数十载如一日,屹立于此,将东胡蛮夷拒之雍州城外。即便此刻,仍有近两千士卒,坚守边疆,恪尽职守。丁小公爷这句乱臣贼子本将以及一众雍州将士皆是担待不起!”
听到这话,丁文武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将军既然亲自率军至此,自然是奉了陛下的诏令前来。你竟还敢欲盖弥彰,难道真把本将军当成了懵懂无知的孩童吗?倘若你等问心无愧,何不干脆利落打开城门,迎接我等入内一探究竟?”
面对丁文武咄咄逼人的气势,孔克敌心中暗叫棘手,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吭不卑道:“丁小公爷言重了,你我同属军中之人,理应深知军令如山。没有陛下明文诏令,我等断不敢擅自开启城门,放任何人等入内。当然,若小公爷非要进城不可,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出示陛下手谕,我等自会打开城门恭迎丁小公爷入城!”
见状,丁文武冷笑一声:“巧言令色,今日这雍州城的大门,你愿开则开,若是不愿,本将军便亲手凿开它!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将你等这些犯上作乱的奸佞之徒一网打尽!”
眼见即将撕破脸,孔克敌亦不愿再与丁文武虚以委蛇,他眼神一凛,语气中满含讽刺。
“小兔崽子,念在英国公的为人上,本将始终对你言辞敬重,未曾有丝毫轻慢。而今,你却左一个乱臣贼子,右一个奸佞之徒,真当我孔克敌是泥塑的菩萨,任由你肆意诋毁吗?”
丁文武面露轻蔑,只见其手中寒星戟,戟身修长,折射月光,犹如寒星闪烁,隔空遥指孔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