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再劝,我心意已决。”
……
月落蘅并不知这晚自己是怎么入睡的,等她迷迷糊糊睡着时,好像已经过了二更。
而子榆也在她入睡后,再度将安神香点上。
好不容易散尽的莲花清香,重新充斥着蘅芷院。
待月落蘅渐渐醒转时,香味已散去七七八八,但她还是敏锐地闻到了空中的些许味道。
她看了眼子榆,虽什么也没说,但子榆心中清楚,小姐怕是知道自己昨夜都做了什么。
看上去只是点了支安神香,实则是忤逆小姐的意思。
“这香,是等我问,还是你自己说,”月落蘅撑着下颌,看向院中的青竹,“我原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违逆我的人,可如今怎么就变了呢。”
她也能猜出来,子榆大抵是遵循了闻星的意思。可为什么要为了闻星的话,违逆她?难道就连子榆如今也成了闻星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吗?
“大人在子榆来前曾嘱咐过,小姐近来难以入眠,这安神香是必不可少的……”
“她的话无需再听,她也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将话说到如此份儿上,子榆你能明白吗?”
她不想让自己跟闻星再有任何牵扯,也不想让自己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在闻府也好,在清风楼也罢,早就都是她不可提及的伤痛。
曾经那个会因闻大人折了一束红梅就开心的落蘅,死在了那个雪夜,死在了那日的书房外。
见着子榆跪在自己眼前,月落蘅到底是不忍责罚她什么。从月府跟着她的人,能让她回想起月府的人,只剩子榆了。
“罢了,日后你将我此时的话放在心上便够了,”月落蘅起了身,“今日去满月客栈,缘由我已想好。”
她正欲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此事你不曾与闻星手下的人说起吧?”
“回小姐,子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