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西嫣着急解释,通话已被无情掐断。
今晚一时冲动犯了他的大忌,这无疑又会增加他对自己的几分讨厌,西嫣上半身无助伏于方向盘,片刻功夫,已是泪流满面。
霍占极将楚暮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拉黑删除,随手丢回枕头底下。
他掏出裤兜里的烟盒,甩出根烟头斜咬到唇角,男人大步走出阳台,点燃香烟后,用自己的电话拨了傅执遇的号码。
“操。”电话那端,熟睡中的男人被吵醒,嗓音低惑喑哑,慵懒中还夹杂着颇为不爽的抱怨,“你那女人没把你喂饱吗?大半夜不睡觉,做完后还在陪她数星星?”
“我怎么看你都像那只猩猩。”
霍占极背身倚向白玉栅栏,他右手用不上,说话时,嘴唇只能将烟杆子那么散漫叼着,“找你借个人,今天就要。”
“谁?”
“你医院那姓白的。”
傅执遇左掌捂住额头,“你京城不是有个最顶尖的湘菱医院?怎么,里面专家教授死完了?”
“对,现在活着的都算诈尸。”
霍占极嘴里散着淡淡烟雾,细长黑邃的眼角在氤氲中轻眯,“酒店吃住来回机票,一切费用我十倍报销,以后定期就要飞这边一趟,直到把人眼睛给我治好。”
傅执遇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这时不时的把老白叫走,我医院不用开了?”
“你医院的其他专家又没诈尸。”
楚暮从楼下大厅端了半杯温水,玉手刚拧开门把,将军壮硕的身躯便从门缝挤了进来。
它鼻子在地板上嗅来嗅去,一路嗅到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将军乖乖坐到地上,下巴往床沿一搭,打算赖着不走了。
霍占极挂完通话,用力深抿掉最后一口,掐了烟头走进屋。
楚暮听见阳台方向有靠近的脚步声,“手还疼吗?”
“小事儿。”男人绕到她身后,单臂揽过楚暮小腹,俯下腰身,坚毅的鼻梁在她颈窝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