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连绵,乌云压山,山间水雾弥漫。
狂风呼啸,大雨滂沱之中,擂鼓山上,一具孤零零的尸体独自俯卧在泥泞之中。
丁春秋的尸体,就这样暴尸荒野之中。
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这里,身披蓑衣,黑布遮面,看不出这人的长相年龄。
那人就这样看着丁春秋的尸体,葛的双指在丁春秋身上连点。
随后不管泥水污垢,将丁春秋夹在掖下,飘然而去。
清脆密集的雨点不停的敲打着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叶匪已经醒了过来。
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坦,这段时间里的疲惫与压力似乎被这场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尤其是听着雨打车厢之声,感觉睡眠质量格外好。
等叶匪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车厢里一片昏暗。
唯有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瞧着自己。
“相公你醒啦!”
叶匪坐起身来,见木婉清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他伸了伸懒腰,已经注意到木婉清与阿朱的姿势未曾变动。
自己睡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想来是二人怕惊扰了叶匪,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坐姿。
“大哥,阿朱腿都麻了,腰也酸背也痛的。”阿朱俏皮的说道,随后握起小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腰身。
“婉儿又何尝不是。”木婉清揉着膝盖,虽然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可温柔婉转的语调中却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叶匪心中爱意大增,也不管是谁,也不分先后,在二人唇上前后各盖了一个印章。
“感谢的话就没必要与你们说了,我先看看外面的情况。”
叶匪刚刚探出头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来。
乖乖,雨下的这么大!
“阿朱,咱们现在到哪了?怎么还冒雨赶路?”
“大哥!咱们现在到了汾阳府介休县,马上就要到一个叫做绵上的地方,这儿有个庄园,大家的意思是在这里借宿,不然这大雨不停,到了明天说不得不少人都要生病。大哥你久睡未醒,阿朱怕惊扰了你,便擅作主张啦!可莫要怪我。”
“嗯,挺好!你是女主人,有什么擅自不擅自的。”说着叶匪伸手捏了捏阿朱的脸蛋。
阿朱亮晶晶的眼睛中满是喜悦。
“哼!”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哼声自一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