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欢无辜的耸耸肩,她是完全不怕陈美慧的。
“大家都觉得你不真诚,我也没办法,要不然你磕头试试呢?”
知道陈美慧自然是不肯的,温亦欢威逼利诱,“一天的屈辱换二十年的自由,应该很值的。
你觉得呢?
再这样僵持着也只会让你更难堪,墨太太。”
温亦欢声音清脆动听,像是质地极好的乐器,可是此时在陈美慧耳里却成了催命的音符。
再这样僵持下来确实只会更难堪。
心一硬,陈美慧的头就磕了下来,“对不起,墨总。”
温亦欢睥睨着陈美慧,“对不起什么?你如果不把你之前的罪行罗列出来,这场道歉就是没有意义的。”
“就是就是。”
旁边的人都在附和,人群挤得水泄不通,陈美慧只觉得现在缺氧失去了思考能力了,只知道听别人的话。
“我之前不该虐待墨总,不该恶意陷害他,不该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称呼他。”
又是一个头磕下。
温亦欢再次开口:“既然你都说是陷害了,是不是证明阿谦从未做过偷盗的事情。”
温亦欢那边又有录像,又有人证,再不说出真相就显得她太愚蠢了。
“墨总确实没有做错,是我看不惯他的存在,所以故意陷害他的。”
听到陈美慧的这句话,墨允谦对小时候那段痛苦的回忆突然就没有那么憎恶了。
他好几次做噩梦,午夜梦回总会梦到陈美慧带着一群人围住他,说他又偷了什么东西了。
他一直说没有,可是那些佣人言之凿凿的说他有,他们都亲眼看见了,连他自己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正如陈美慧说的那样,他身上流着肮脏恶心的血液,所以就会做那些不上流的事情。
看着墨允谦似乎是释然的表情,温亦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墨允谦能感觉好点。
旁边的人又有人开口了,“墨太太是在亲地板吧?根本就不用力嘛。”
温亦欢点头,她鞋跟轻轻敲了两下,“墨太太,您也听到了,是别人觉得你道歉不诚心的。
你额头依旧半点痕迹都没有,难怪大家会觉得你偷懒呢。”
周围全是审判嫌弃的眼神,陈美慧也不敢再抬头。
她不停的磕头,嘴里喃喃的念着对不起,直到额头磕破出了血,陈美慧整个人也变的晕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