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瀛沉默片刻,“师兄的储物戒指和乾坤袋被人夺走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岁观闲终于来了兴趣,掐指算了算,“明霄贯是本宗最勤勉的弟子,如今修为满打满算早已灵智中期,对上五阶修士亦有一战之力,什么人竟能将他的乾坤袋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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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岁观闲提起陆今朝的腰带,随手打开空间裂隙,离开了宛丘。
陆今朝:“不是要我待满一个月么?”
岁观闲拍拍他的脑壳:“已经十三四岁模样,差不多得了,真想挨头顶天雷劈么?”
千岁飘在一旁:“那我捡的那些家伙咋办?”
“急什么,往后这座秘境归宗门所有,还怕没时间来取?”
“那行吧。”
眨眼回到宗门。
有眼见的外门弟子看见他们,当即面色多云转晴:“掌门回来了!快去告诉容瀛师兄,明霄师兄有救了!”
一行人来到亲传弟子居所,明霄屋内。
脚步轻移,岁观闲率先踏入了这略显压抑的空间。布置简洁的小屋里,明霄脸色灰败的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安静地躺着,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机。
居所内,两个明家老仆正守在床边,见掌门和众弟子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接到报信的容瀛匆匆赶来,紧抿着双唇,神色凝重,眼中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师尊,您回来了。”
抬手制止他行礼的动作,岁观闲就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说看,他何故跑下山?”
“师尊可还记得前阵子带着一人来宗门内闹事的海村人?当时您断了那村妇一臂。”容瀛从怀里掏出一封尘世阁的委托书,递到岁观闲跟前。“三日前宗门接到这封委托,他们想求一枚能够断骨再续的丹药。”
“原本那凡人可用的续骨丹也不是什么珍品,弟子们不清楚其中缘由,便有丹峰弟子接了。可是谁知那名弟子竟然一去不复返,自此杳无音信。”
“隔日,其同窗好友上报到代管宗门事务的大师兄那里,他执意要去走上一遭,将那丹峰弟子寻回。不知其中发生何种变故,等到大师兄再出现,便已是重伤了,我还未来得及问话,他陷入了昏迷,再未醒过。”
容瀛说到这里,语气中染上几分自责懊悔:“若是我当时能多劝劝大师兄,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岁观闲听完,神色依旧淡然:“此事不怪你。明霄性子执拗,又爱刨根问底,认定的事谁也拦不住。他既然敢下山,自然也有应对的本事。如今重伤昏迷,倒也不全是坏事。”
明家老仆站在一旁,听到岁观闲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掌门,少爷如今昏迷不醒,伤势不明,您为何说‘不全是坏事’?”
岁观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霄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极快,但急于求成,根基不稳。此次重伤,若能挺过去,反倒能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体内灵力,稳固根基。至于伤势……”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明霄身上,“不过是些皮肉之苦罢了。”
容瀛闻言,心中稍安,但看着明霄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仍旧有些不放心:“师尊,明霄师兄的伤势究竟如何?是否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岁观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揪出袖中老参精,揪下他一撮胡子,掰开下巴塞进明霄嘴里。参须入口即化,片刻后,她收回手,淡淡道:“体内灵力紊乱,经脉受损,但并无性命之忧。至于昏迷不醒,倒是因为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作祟。”
陆今朝当即反应过来:“是那些打伤他的人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因为那块蓝玉?”
“目前尚未可知。”岁观闲起身,“你二人随我去海村走一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