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逞什么强？让乔奢费去不就没事了？”

“让他去？我现在真庆幸我没让他去！你知道程熙什么状态吗？心思一点儿都没在战场上，差点儿都要拿战舰炮轰人家那——那一帮拿铁皮的人了！这要是让他们俩去，没到地方估计两支队伍就要内讧！”

……

程熙躺在医疗舱里，库忿斯几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乔奢费在一旁陪她，他手里捏着那根被程熙扔在地上的箭头，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一小截箭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乔奢费......”

乔奢费听到声音回过神，程熙已经走到他面前，他将箭头放在一边站起身。

“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程熙轻轻摇头，手拂过他因担心而紧皱的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乔奢费，对不起，我...是我不该说那种话，你别生我气了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拿这种事撒谎了......”她另一只手拉住乔奢费的衣角，撒娇似的轻轻晃着，“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乔奢费听到她的话明显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程熙会主动道歉。见他没开口，程熙只以为他还在生气，整个人钻进他怀里。

“乔奢费......别生气了，我都受伤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乔奢费倒是想好了自己的说辞，对于程熙跟他道歉，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于是只嗯了一声，然后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扶着程熙的肩朝外走。

“我知道了。”

程熙闻言站定，执拗地挣开他的手。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不计较，还是不原谅？”

乔奢费见她的语气强硬起来，怕她又生气，忽地想起阿芙的话，脑子里过着自己要说的台词，紧张地抿唇，“程熙，你不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吗？”

“你......你现在确实挺莫名其妙的，”程熙对他的反应不解，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不是生气吗？怎么又觉得我......我会觉得你莫名其妙？”

“我——”他迟疑了一下，低下头声音轻下去，“我一开始确实生气，但是我又觉得我不能干涉你的决定，可能是我哪儿做的还不够好，所以你才不会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