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人拖了下去。
“不是,殿下!殿下!我没开口啊,殿下……”
帐中安静下来。
魏衡盯着桌上半人高的折子,脑中循环播放着“生生生。”
撑着桌子,缓了缓,怒极反笑。
历朝历代皇帝都是这样过来的?
把他当什么了!
……
楚时离开云州官府后,转道去了仁善堂,熟练报了几个药名,劳烦大夫为他扎了几针。
楚时身上并未带银两,四下搜寻,便只找到一条玉穗子。
“抱歉,老先生,我身上只带了这个,可否抵今日的诊金?”
仁善堂的老人家见他衣着不凡,想是出门没带银两:“罢了,小娃娃忘记带了吧,老头子医术有限,便是为你止疼也做不到,也羞于收你的东西,快些回家去吧。”
楚时望着已经转身往里走的老者,将玉穗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他一时联系不上司空御,只得先找落脚处,安顿自己。
没入人群,来人匆匆,脚步停顿片刻,楚时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深时分,脚步逐渐沉重,楚时撑疲乏,眼前景色晃动,指尖传来熟悉痛感,他泄力般靠墙坐下。
更深露重,肩头很快被打湿,楚时仰头,脑中混沌,痛感似要将他扯裂开,轻易便压住了腹中饥渴。
楚时早膳没吃几口,就被人拖上了床。
暮色霸道,掠夺了所有白日的光,呈给俗世数不尽的黑,造物主信手一洒,空中点缀上几颗星辰。
楚时屈膝,闭上眼。
魏衡轻轻揭开床幔,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正平静的回头望他。
烦躁了一夜的心被这张脸抚平。
魏衡挑眉:“醒了?感觉如何?孤伺候的你可舒服?”
楚时移开目光,“什么时辰了?”
魏衡把握着分寸,心知不能真气到这小病秧子,“戌时,饿不饿?你两天没吃东西,要不要用膳?”
楚时转头看他:“我怎会在此处,殿下不是放我离开?”
魏衡摊手:“公子这话说的怪,难不成你昨日不曾离开?”
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