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会床笫间,又觉心冷更甚。
窗外安静下来,并试图撬窗。
魏太子有自己的骄傲在,便是不为旁人笑话,也不能不抱着侍妾睡觉,那是他一日晨起的动力。
济生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殿下,公子恐怕已经歇下,您不如明日再哄?”
本就心火难消,若是动静太大,将公子惊醒,画面竟让他不敢想象。
魏衡回头望他,摆手让人先行退下:“孤今日见不到阿寺,心中不安,若他郁结于心,伤了身可如何是好,我得看着。”
济生:“……”
他还要再劝:“殿下,公子浅眠,您不如明日再来。”
魏衡头也不回:“你不懂,话本上说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不能让郁气过夜,不然孤可就惨了,不定明日只能得见一封离别书。”
济生:“……”
颠三倒四的话本害人啊。
看看他家殿下,人都不正常。
这太子府上下,精兵六千,下人数百,林公子便是生了翅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离开。
窗栓松动,魏衡面露喜色,轻手轻脚跳下窗,打开,熟练似做过千百回。
屋内热气扑面,魏衡出了一身汗,生怕这股冷风冻到楚时,他赶忙钻进,将窗户关住。
济生:“……”
罢,殿下开心便好。
魏衡将身子烘烤热乎,这才走向帘子,脱去外衣,进去帘子,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地绒,底下烧着地龙,赤脚踩上去,都觉恍若初夏。
魏衡不喜如此,便脱了鞋袜,着单衣掀开床幔,屋内点了烛,恍惚能窥见几分容颜,与那双熠熠生辉的眸。
魏衡并不见被抓包的紧张,反而大摇大摆敞开胸膛,百战将军血未干,魏衡自成名,便开始南征北战戎马一生,身上伤疤不断,功勋累加。
横七竖八的伤口为这具攻击性极强身体平添野性,魏衡展臂,笑容明媚,蜂腰猿臂压下,淡淡皂角香味将他包围。
摄人心魄,勾心引魂。
楚时平静回望,魏衡勾唇:“这么看着我做甚?突然发现爱我无法自拔,正反思将孤关在门外,心疼怜惜,思考如何与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