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揉着眉心,站起身,蜷着身子压麻了脚,他如今困的厉害,便一个猛扑,将楚时一把搂过,按进怀中,闭上眼。
楚时凑近嗅嗅,并没闻到那股血腥味,暖融融的大火炉抱住他,失温手脚逐渐回暖,便也闭上了眼。
魏衡迷糊间能感受楚时动作,心下冷哼,将人搂紧些。
辰时一刻
楚时睁眼,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闷的厉害,魏衡将人按入怀中,四肢有力,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他藏进怀中,不得露出丁点。
怀中小动作不停,魏衡换了好几种拥抱,都不能将之镇压,睁开眼。混沌的脑子清明,低头望去,楚时面容通红,正小劲推着他。
魏衡看的有趣,好整以暇,手上力道半点未松:“你在做什么?”
楚时几近力竭,额头一层热汗,停下动作,方才拉开的距离转瞬贴近:“殿下今早今日无事吗?”
“守着你呀,阿寺从前没见过街头砍人?怎得被吓成那样?”
楚时喘口气,坐起身穿衣:“江南将血气视为晦气,若非官府要求,少有人会专门染这等晦气,易破财。”
魏衡恍然:“阿寺是商人,所以见不得破财之事,难怪,是孤不好,昨日吓到你。”
楚时转身看他,浅笑开:“我很开心。”
魏衡不曾反应:“啊?”后知后觉张开手,眉眼带着桀意笑容,“那孤便勉强接纳阿寺扑过来,抱住孤大哭一通,再小家碧玉告一通状,让孤好生哄哄你。”
楚时不理,撑着身子越过他就要下床。
温软香气扑面,魏衡怎能轻易放过,长臂一伸,便将人搂住,他惊讶低头:“我不过说笑罢了,阿寺怎的当真投怀送抱,孤受宠若惊啊。”
楚时:“……”
“我想沐浴。”
身子出了一身汗,黏糊不舒服。
闻言,魏衡瞬间将人放开,自己跟着坐起身,巴巴跟着,这副模样便是想洗一洗鸳鸯浴。
楚时犹记得此人不安分,便拒绝他的靠近:“殿下若是要洗,便先行吧,我待会儿再洗。”
魏衡露出见外表情:“太医说阿寺心绪受了惊,如今冬日,亏空格外厉害,这不躺了一日,方缓和些许,不可胡闹,你若跌倒无人发现,孤可怎么办?”
自从发觉楚时性好心软,魏衡便不时将此无关紧要的示弱挂在嘴边,以往总能讨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