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垂着脑袋:“回殿下的话,楚帝与楚太子父子融洽,楚帝更是倾尽国力,遍寻天下名士,做太子太傅,每日必问询课业,饮食上,更是无微不至。”
魏衡盯着云禾,想起那日楚时提醒,楚都探子并不可信,传回消息并不一定为真,江云知一事尚未透露,这群捏蛐上树的狗东西,便以为能瞒住他。
魏衡不知楚时身份时,曾要她送一份楚太子画像,若非画像误导,他许做不出毁人粮草的事儿。
“当真?可孤怎么听说,阿时的母后死后,楚帝不闻不问,草草让人安葬后,便在不过问,便是忌日,也不愿提起?”
云禾迟疑:“殿下,这些可是楚太子透露?我等并未接触权势中心,此等秘辛,实难把握,还请殿下责罚。”
魏衡悠悠看他,淡淡收回目光,慢慢问道:“云禾在孤身边多少年了。”
“属下自小跟随殿下,如今十八,便也跟了十八年。”
云禾一愣,恭敬答道。
魏衡摆手:“你下去吧,楚都诸事,不必留意,你且隐藏自己便是。”
云禾:“是!”
周瑜城按耐至今,忍不住询问:“殿下,和亲书上写的什么?楚太子是什么意思?”
“楚国与孤和亲,用的是嘉和公主。”
“张正良何时到?”
周瑜城一愣,急的抓耳挠腮,这都什么时候,殿下还有心思询问张正良:“殿下,当务之急还是楚太子,他如此爱你,定然不会将你推给别人,他定是出了事,如今许是受尽折磨,咱们的去救他。”
魏衡抬眼,周瑜城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明日,他那文人胳膊,颠簸几日,到时恐怕都散了架,无法一时为殿下解忧啊。”
魏衡揉着太阳穴:“你不能消停会儿,孤聪慧绝佳,定然知道,你都能看出问题,孤是什么很蠢的人?”
“你回去调兵,如今正是二月,黄河渐有融冰趋势,待三月底四月初冰雪融化,江南干旱,你便率骑兵往益州绕往万崇关,从冀州直达卉州边境。”
“霍晏君率领五十万大军压境,直逼边城,若楚太子半月内不曾露面,便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