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脚步走近,魏衡小心翼翼将怀中崽崽露出:“你快看看他,身子烫的厉害,他如今七个月,两日不曾进食,今夜吹了风,前些日子洗了冷水。”
军医:“……”
他弱弱问道:“殿下与这孩子有仇?”
丧心病狂,面目可憎啊。
多大仇多大怨,竟用此等下作手段,害人性命。
人儿不过七月大。
魏衡对上军医质问眼神,垂下脑袋,愧疚。
“发了高热,殿下命人将汤药煎好,与此药丸送服。”
亲卫打来井水,魏衡用小帕子给崽崽擦脸,小心翼翼,抖着手一点点擦拭,崽崽很乖,除却一开始大哭,便安安静静趴在他怀中,不哭不闹。
小脸通红,脑袋昏昏沉沉,也不过哼唧两句。
魏衡接过羊奶,喂到崽崽嘴边:“喝吧。”
亲卫:“……”
心中殿下高大形象碎了一地渣,有些不聪明的样子。
崽崽对着脸大的碗,眨眨眼,伸出小手扒拉,想将爪子放进去。
亲卫忙道:“殿下可用勺子投喂,一次少许,喂三成,等待半个时辰。”
“为何,他既饿了,何不让他吃饱。”
魏衡不是那等狠心之人,还不能让崽崽吃饱。
军医没好气解释:“殿下饿了这孩子两日,两日不曾进食,便是大人狼吞虎咽,腹中亦受不住?他如今发着高热,身子抗拒旁的东西,喂食更加艰难。”
魏衡不敢反驳,虚心应下,摆弄两下,在亲卫帮助下逐渐熟练,将崽崽放在臂弯,小心与他喂食。
崽崽很是配合,喂来,他便喝下,很是好伺候。
魏衡满心满眼都在那张水润小嘴上,心地柔软,满身愧疚,将碗放下,亲卫端来晾凉汤药。
闻到药味,崽崽耷拉的眉眼抬起,眼巴巴看着魏衡,小手抓着他的衣衫。
魏衡将人放在臂弯处,如法炮制。
崽崽不解,抓着汤药往魏衡身边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