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躺在床上,右胸处血肉模糊间插着一节断剑,腰间箭羽擦过许出许多伤,鲜血淋漓,军医手臂颤抖,从未见过魏殿下伤重至此。
心口外横跨一道刀伤,皮肉外翻,伤口泛白。
亲卫拿来烈酒,魏衡疲累的很,见他要动手喂他,瞬间瞪大眼,交代:“你记住啊,孤这是动不了,这才要你帮忙,平日里,孤定是洁身自好,珍洁护身的。”
“你待会儿给孤喂酒,万万记住男男授受不亲,记得分寸,不可碰到……”
军医一把抢过酒壶,捏着殿下嘴便给他灌下去:“废什么话,再慢些,你等着楚太子抛下你三宫六院,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吧。”
魏衡:咕咕咕……
好恶毒的老头,竟算计着他死后。
猛灌三斤白酒,军医问他:“殿下觉着如何?”
魏衡脑袋昏昏沉沉,闻言:“想撒尿。”
军医甩开酒壶:“成了,将刀拿来,你们几个,按住殿下四肢,勿要让他挣扎。”
平日里他断不能说出这等傻话,想来是醉了。
魏衡动了动手脚,强撑着意志:“授受不亲……授受不亲,放……放开孤,对不起阿时……阿时!阿时!阿时!救救孤!孤……错了,孤的清白……”
“撒开…尔等狗爪,当心孤将他们……都杀了!杀了!”
“咕咕咕……”
军医丢开麻沸汤药,观察魏衡。
“阿时!阿时,阿时救救我,我家,阿时。”吸两下鼻子,“可是楚太子,要你们狗命!”
他说的狗仗人势极了。
亲卫抽抽嘴角,抿紧唇,随着魏衡大喊大叫,军医将刀烤热,一步步走来,魏衡尚未醉的不省人事,盯着老头:“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阿时,阿时,有人想刺杀我!”
“夫人,夫人我害怕,夫人快些救救我。”
“夫人……”
他喊的超大声,久久不曾传来楚时话语,魏衡一扫方才柔弱,一掌掀翻按住他的四人,胸口血流如注。
肩头血淋淋的伤处少了大片血肉,一瞬挣开血痂。
垂落的手臂毫无动静,有些阻碍动作。
魏衡将在场几人一一扫过,指着其中一人:“你!方才可听见我唤夫人?”
亲卫点头:“听见了。”
“那他为何不出现,可是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