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说的豪言壮语,视线往下,右手尚被吊着,竟有些乞骸骨的老臣不服古的错觉。
他将手往后缩了缩,万不能影响自己在阿时眼中高大威猛形象。
“我想去看看母后,不必五十万大军。”
魏衡:“……”
“是吗,那我可以去吗?”
魏衡转瞬便将给自己找个坡往下,搂着人嬉皮笑脸。
二人拾阶而上,周围满是桃树,郁郁葱葱:“这些桃树都是母后种下的,她说,若是日后难受?便可躺在树下,静坐静心。”
魏衡点头,将手中桃咬的嘎嘣脆:“嗯嗯,多谢母后款待。”
楚时转头看他,“殿下,到了。”
魏衡抬眼看去,只见一座孤坟,孤坟旁边应该还有一座,不知为何被铲平了。
魏衡以为自己会拘谨,会紧张,会宣誓,对阿时一辈子好,如今当真得见,竟也还算镇定。
将怀中擦干净的桃,一股脑摆在坟前头:“岳母!岳母……母,吃桃。”
高估了自己,还是紧张的。
脑中一片空白,方才志得意满组织的词儿此刻忘了个干净,眼中只剩个吃桃,咬一口,深吸一口气,局促着花言巧语。
楚时在一旁盯着他,本有些紧张的情绪被那声咔擦咔擦嚼碎个干净:“岳母种的桃很甜。”
转头一看楚时,笑得羞涩:“养的孩子也极好看,您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他,便瞧上,趁着那些个土匪将阿时手底下人缠斗,便将人掳了来,那时不知他身份,嚷嚷着要给侍君身份,其实心里头琢磨,日后唯他一人相伴余生……”
“绝不曾轻视,呃……今晨孤吃了葱饼,午后……”
楚时越听越奇怪,转头看向魏衡,只见他双目呆滞,不知所云:“殿下?”
魏衡:“……”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魏衡手抖,转头面无表情看向楚时:“阿时,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