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了,师父……”
打断惠子的话,花子轻轻摇头,只是抬手,想要掰开她那死死护在她心口上的手。
“我本该在七年前那个夜晚就死去的,是师父您让我又多活了这几年,让我拥有了一段……这么开心精彩的人生……真的已经很足够了……再活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小主,
还是说……师父您是想让我变得……和您一样呢……”
这句话犹如一柄利剑,彻底刺穿了惠子的心脏,也让花子终于得以掰开她按在她心口上的那只手掌。
淤泥一点点褪去,鲜血开始从伤口中大量涌出,感受到身体的逐渐冰冷,花子却是笑了。
“这样就好……”
她早已心存死志,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轻轻靠在惠子怀中,缓缓闭上了眼。
“母亲啊……”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不再称呼师父,而是用了那个她一直想喊,却又一直不好意思喊出口的称呼。
“您能不能告诉我,在您心里,您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吗?”
哪怕已经知晓了答案,可她还是想听。
因为这是她在过去的七年里,从未听这位被她视作母亲的师父说过的话。
她想听惠子亲口告诉她,她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
胸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惠子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好。”
抬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少女的头发,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那天,我走累了,突然就很想停下来开一家道场,有个人告诉我,想要开道场,就要招一个弟子,一个能够用来撑门面的弟子……
我认同了他说的话,等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你……父母双亡,聪明伶俐,就连年龄也这么合适,我就想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人选?
对不起,花子,其实师父一开始只是将你看做是一个工具,一个……用个几年、十几年就能随手丢掉的工具,真的很对不起……
明明只是一个工具,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些在意上了这个小家伙……
她明明是那么烦人,晚上总要赖着和我一起休息,练剑的时候还总是三心二意,教她的礼仪总是听不进去,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