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内室门窗紧闭着,只要父亲不出声,钟青宴是不会知道父亲在里面的。
柳映枝视线从身侧后紧闭的窗移开,暗暗一笑,行到廊下,站在石阶上,望着站在院中的钟青宴,道:“你是来还银子的?连着五天加今日的一共三十两。拿来吧。”
钟青宴听后,脸上顿时有了尴尬之色,他轻咳一声,讪然地上前走了两步。
表情很不自然道:“我,我不是来还钱的。”
“那是来领罚的了?”
钟青宴一听这话,皱眉,表情明显不悦,但压着情绪再道:“也不是……我是来跟你说以后每日五两的银子,我不能还你了……也不是不还,就,就当是先暂时欠着,等我科举上榜,我会还的。”
他没按照父亲说得求柳映枝撕了欠条,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那么低声下气的话。
言罢,他又仰头挺胸,理直气壮道:“主要是每日总想着还你钱,都搞得我无心读书了,这很影响我日后中举。我中不了举自然就没法还你钱了,所以,这钱就先暂时欠着吧。”
柳映枝听他三言两语就替自己安排明白了,好笑地看了一眼他,道:“你说欠着就欠着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再说了,那日是你当着我父亲面承诺过的,每日还五两,这才几日,就反悔了?莫非,那天你那么硬气地答应,只是故意在我父亲面前装君子的?”
最后这句话一出,顿时把钟青宴激怒了,“谁装了!柳映枝,你别张口闭口就污蔑我!”
“而且,刚刚我不都说得很明白了么!是暂时欠着!等我科举中榜有钱了自然会还你,我不会赖账的!况且,这五万两对你来说根本不叫事,柳老爷都说不用计较了,是你偏要计较偏要为难我!”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就非要对我这么咄咄逼人,斤斤计较吗!”
一听他又开始理直气壮指责起自己了,柳映枝勾唇一笑道:“我怎么咄咄逼人,斤斤计较了,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