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伦阴鸷地盯着墨菲斯托,拔出腰间寒光四射的佩剑一步步靠近躺在病床上的墨菲斯托,“这么说,就是没有释奴文书,你仍然是你父亲的奴隶,哈德里尔,你家一个卑贱的奴隶竟敢公然毒害塞拉斯勋爵之女,既然你做主子的纵奴伤人,我就只好替你好生管教一番了。”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妹妹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妹妹。”墨菲斯托拼命摇头害怕地往哈德里尔伯爵怀里缩,奥菲利亚也拉着威伦的衣袖哀求道,“求你了,哥哥,你要是杀了他,我情愿立刻死在这里。”艾蕊萨强憋着笑意,又拿了一块雪白的椰蓉糖糕放在嘴里,对威伦善意提醒道,“你最好不要碰他,否则我敢说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当着伯爵父亲的面单枪匹马地闯进来杀他的儿子,这得多蠢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威伦不以为然,粗暴地甩开他妹妹拉着他的手,奥菲利亚重心不稳,摔倒在病房门口,威伦冷冷地说道,“差点忘了,这奴隶还有一个多嘴多舌的小仆人,等我杀了你那个卑贱的主子,下一个就会割掉你的舌头。”艾蕊萨笑着摇摇头,她吃糖糕吃得有些口干,拿起水杯就闻到水里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喝了一口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魔药味,细看之下透明的水还带着一点蓝色,想起玛莎瘦骨嶙峋的模样,她立刻把水吐回杯子里,连水里都有魔药,这医院怕不是个绝命魔药师的老窝吧!艾蕊萨思来想去,只好从墨菲斯托的戒指里拿了一瓶体力药剂当水喝,保住狗命要紧。
威伦一剑刺向墨菲斯托的胸口,哈德里尔伯爵抬起胳膊挡了一下,赫然一道血痕,墨菲斯托反应极快,立刻大声喊叫起来,“来人!有刺客行刺哈德里尔伯爵!”墨菲斯托拔出他父亲袖中的匕首,站在门口的伯里曼一脚将奥菲利亚踢进屋里,反锁了病房的门。艾蕊萨本来想趁乱脱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见脱身不成,索性将白妈妈放出去吃自助了,上次被烤成煤球,这把顺风局得好好补补。
卡修斯看到己方大势已去,立刻学着护士小姐姐的样子面壁去了,他说道,“我卡修斯今天就是瞎子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无比憋屈地回味着这两天连跪的悲催战绩,棱角分明的眉毛几乎要皱到一起,外面的梵尼克斯伯爵听到动静拼命地拍门,“哈德里尔,我儿还在里面,你莫要误伤我儿啊!否则我梵尼克斯家族必与你不死不休!”
十分钟后
墨菲斯托薅着威伦的头发在地板下拖行,他面色红润,连脸上流脓的毒疮都萎缩了不少,沾满红色液体的匕首指着威伦血肉模糊的脸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来个卡修斯同款拆蛋套餐?塞拉斯勋爵,哈哈哈哈,糊弄你们这些贱民的玩意罢了,你们家有多大的领地,有多少奴隶服侍,你能无条件世袭你爸的爵位么?”墨菲斯托嫣红的唇绽放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只握住剑刃被割得皮肉外翻的手掌抓着他的肩膀,嫣红的唇贴近威伦那只完整的耳朵,说道,“趁着深渊的人还没想弄死你,滚回你老家去,安心做个小地主,贱民,我和伯爵大人不是你和你妹妹能肖想的。”
“墨墨,你拆弹技术可不行,那一刀最后落在卡修斯大腿根的动脉上了,只毁掉了一半的弹药库啊。”哈德里尔伯爵心疼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瞥了一眼想要偷偷开门逃跑的卡修斯,“你爹胳膊都被砍伤了,你只是打这贱民小子一顿就完事了吗?”
“爸爸啊,不,我也许该喊你主人,这塞拉斯说的释奴文书是怎么回事?奴隶生下的孩子依旧是奴隶,爸爸,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墨菲斯托冷眼看着哈德里尔伯爵,哈德里尔伯爵低着头说道,“我...我忘记了,我没想到...”,伯里曼闻言生气地说,“老天,我们儿子的事你就这么不上心吗?”
奥菲利亚惊恐地蜷缩在墙角,白妈妈的孩子们正在啃食她的双腿,白妈妈死死咬住卡修斯的裤管,不让他离开,卡修斯只好退了回来继续面壁。艾蕊萨挑了挑眉毛,笑着训斥道,“行了,你们这些小耗子吃饱了就回来吧,小姑娘,墨菲斯托跟行刺他父亲的刺客搏斗,你怎么能上去阻拦呢,学学我们卡修斯队长,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嘛。”小老鼠这才在白妈妈的召唤下恋恋不舍地离开,艾蕊萨从墨菲斯托的戒指里拿出一大块牛肉干丢下去,“真乖,我给你们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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