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德森狠狠地抓着西蒙松的肩膀,贴着耳朵咬牙切齿说道,“西蒙松,你个精虫上脑的蠢货,你眼里秀色可餐的玛林菲森小姐是杀人不眨眼的亡灵法师,更是阿伽门农少爷的主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公爵可以精虫上脑,但是我们不能够,阿伽门农劳苦功高,国王颇为宠信,他一旦在公爵府里出事,国王都会问责温斯洛公爵的,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这些伺候的人背锅!”
西蒙松闻言躲到一旁,牧德森带着艾蕊萨上了楼梯,远远地就听到了以撒的惨叫声,艾蕊萨快步走过去推开门,以撒的松软圆形双柱大床旁边围满了白衣牧师和女仆,墨绿色的银流苏白孔雀刺绣床帘被绑在两边,银质风铃叮咚作响。以撒身上那件艾蕊萨亲自为他挑选的皮毛大衣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仆人脱下来丢在地板上,上面赫然是一串杂乱的人类脚印。以撒手臂已经严重碳化,不断有黑红色的血水流下,脸部扭曲成了痛苦面具,古铜色腹肌被汗水包裹。
艾蕊萨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治疗,恐怕整个人都会脱水,再不结束惩罚恐怕这个鬼仆就要报废了。艾蕊萨拿出魔杖指着以撒的眉心一点,识海里的魂火细针像冰碰到烈火般瞬间消融化为乌有,阴冷刺骨的亡灵煞气将以撒整个人包裹起来,煞气的充盈仅仅是遏制了流血,艾蕊萨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以撒的两条手臂,骨骼还勉强算完好,皮肉几乎完全成了两块手臂形状的炭灰,手上的皮肉也受到了波及。
以撒不再哀嚎,手臂上的碳化却没有恢复如初,他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道,“小姐,你这是肯原谅我了么?”牧德森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周围那些白衣胜雪的牧师见状,纷纷用不善的眼神看向艾蕊萨,艾蕊萨用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镶嵌着金色卷草纹的楠木床柱,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个人,不禁舔了舔嘴唇,幽幽开口说道,“既然以撒活过来了,那我觉得...不相干的人可以滚了吧,还是说,你们有谁希望留下自己的内丹和血肉给我和以撒做修炼餐呢?我数到三,你们要是有谁没有离开,我就默认他愿意给我当修炼餐,开始了哦,一...”
一个年老的秃顶牧师跳起来指着艾蕊萨的鼻子,扯着嗓子嚣张地说道,“老夫活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有亡灵法师敢当面大放厥词,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就算是你那魔君爸爸来了,也不敢张嘴就要用老夫的内丹当修炼餐,更何况你这种不被家族承认的小野种呢,来啊,老夫今天就站在这里,你过来取啊!你过来取啊!”有一个出头鸟跳出来,艾蕊萨没有理睬,其他人自然跟着附和起来,衣冠楚楚的牧师们围绕着埃尔薇拉和玛林菲森生下艾蕊萨这件事,竟然意淫出了三流歌剧里种种桥段,例如,埃尔薇拉红杏出墙引诱伯里曼护法,向魔君献出醉酒的美丽弟媳布莱恩夫人,艾蕊萨是因为血统问题被丢弃...等等,诸如此类的污言秽语从他们自诩正义的嘴巴里一个接着一个冒出。
“你们不要再说了。”以撒声音颤抖地说了一句,仿佛还没有从惩罚的痛苦里缓过来,“得罪她对你们没有好处。”
“少爷,你这是真把这小贱种当主子了?公爵大人说了,明儿就把圣光总会的大长老请来,绝不会让这小贱种继续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艾蕊萨闭上眼睛说道,“二。”
“你们别倚老卖老了,快滚吧,带着你们那张烂嘴滚回家去找你们老婆说去,艾蕊萨小姐干得出这种事的,她那魔君爸爸不稀罕吃你们那些个老迈萎缩的内丹,她一个初级亡灵法师可喜欢吃了呢。”牧德森冷冷地说道,那些仆人眼看着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浓,预感不妙就拉着同伴一窝蜂地就跑出了房间,但是有些不幸仆人还是被悍不畏死的牧师强拉着留下来打下手。
那个叫得最欢的秃顶牧师见到下人一窝蜂地跑出去,恶狠狠地冲牧德森吐了口唾沫说道,“我呸!牧德森,我看你就是那个深渊野种的走狗,没有半点圣光牧师的骨气!老夫今天就站在这里,这黄毛丫头要是不能取了我的内丹,老夫今天就先废了她,再废了你这没骨头的走狗!”
艾蕊萨睁开眼睛说道,“三!还剩这么多好吃的啊,白妈妈,以撒,该起来吃饭了。”白肉包子般的白妈妈像炮弹一样砸向那些牧师,五个背着砍刀和弓箭的敏捷型骷髅从天而降,其中一个骷髅跑去反锁了房门,迎面撞倒了一个惊慌逃窜的粗壮女仆,手起刀落,随着鲜血喷涌而出,在洁白的墙壁上落下一道刺眼的红痕,粗壮女仆当场饮恨西北,灰白的灵魂融入艾蕊萨的眉心,成为了艾蕊萨修炼餐的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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