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蒙特太太头上包着粉红色的头巾一路小跑着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艾尔,艾尔,你现在跟我过去,你哥跟人打起来了!”
艾蕊萨和蒙特太太冲到楼下的时候,离得老远就听到乔治和伏特先生不堪入耳的叫骂声,远处一大群人乌泱泱地围在那里,就像是菜市口欣赏行刑的观众。艾蕊萨连忙捡了一根脏兮兮的烧火棍,蒙特太太紧紧拉着艾蕊萨的手拨开重重的吃瓜群众,一道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艾蕊萨后背上,她即使不去回头看,也能猜出他们看向自己时嘲弄厌恶的目光。
就像艾蕊萨想象中的那样,乔治正和一个头顶长着羊角的海蓝色眼睛男孩厮打在一起,骂得最欢伏特夫妇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壮汉拦在外面,碰不到那羊角男孩一根手指头。“乔治乔治,你别打了!你妹妹正看着你呢,你当哥哥的,不给妹妹做个好榜样吗?你妈妈不在家,你这孩子一点不让人省心啊,非得跑出来打架斗狠,我以后再也不替你妈照顾你了。”蒙特太太絮絮叨叨地劝说道,艾蕊萨冷声说道,“蒙特太太你只管放心,你为我和堂兄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会跟婶婶说明白,乔治跟人打架是他自己惹出的事端,与你不相干。”
乔治虽然体形肥硕,但是没捞到多少便宜,脸上被抓得左一道右一道,跟乔治的小跟班更是被羊角男孩一头撞在胸口上,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乔治一张脸涨得通红,挥舞着一块大石头不断砸向那个羊角男孩,像极了电影里穷途末路时拉人垫背的亡命之徒。可那羊角男孩不慌不忙,纤瘦的身体灵活得像只山野间的猴子,甚至不用格挡就躲避了乔治所有的攻击,他挥舞着雪白的爪子冲乔治眼前虚晃一枪,乔治刚要格挡,羊角男孩下面飞起一脚踢在乔治裤裆上。
“啊!你这卑鄙的小畜生!”乔治吃痛地捂着裆部连连后退几步,两个头戴浅金色假发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华服男子并肩而立,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上飘着茉莉冷冽的幽香,他拔出寒光四射佩剑塞到乔治手里,声音如九幽地狱里的勾魂使者般说道,“去,杀了这小野种,本少给你一千金币,别担心,他只是一个魅魔奴隶的孩子。”
“大少爷,你刚才不是说要让孩子们公平决斗解决私人恩怨么?你现在送去这把剑是想要三少爷的命么?”那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壮汉冷声问道。
“本少说什么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娼妓的看门狗来过问,一个魅魔奴隶生下的贱种,本少想杀就杀。”那位华服男子冷哼一声,乔治听说有一千金币的奖赏,像打了鸡血一样冲着羊角男孩冲过去,被艾蕊萨一棍猛抽在膝窝上,乔治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竟然不偏不倚跌跪在那羊角男孩面前,那羊角男孩也是个牙尖嘴毒的,连连摆手说道,“又不是过年过节,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快快平身。”
“这位少爷,这一千金币的买命钱我们不敢要,你家有什么家庭恩怨,请你们自己回家解决好么,别把我这年幼无知的堂兄扯进来,将来你那位父亲大人追究起来,你是打算把我堂兄推出去抵罪吗?对了,按照家庭连坐法,这年仅七岁的蠢货到时候还得连累我们全家,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哦。”艾蕊萨笑着冲两个华服男子挑衅地眨了眨眼睛,挑衅地晃了晃手里脏兮兮的烧火棒,“这玩意打人很疼的哦,想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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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妹妹艾蕊萨对自家的金主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乔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该死的小野种...我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竟敢袭击我,你们这些小野种都是一样的贱货!”乔治学着那些骑士被击倒时的样子倔强地用佩剑拄着地爬起来,艾蕊萨眼里他如同在粘液里蠕动着的肥硕毛虫一样恶心,“我先杀了娼妓生的小男魔,然后就杀了你!”这次乔治径直挥剑刺向墨菲斯托。
那穿着高跟鞋的华服男子对乔治忠犬般的做派颇为满意,夸赞道,“这才是成大事的男人嘛,对待污染家族血脉的贱种就是要杀伐果断。”
“乔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要是真的伤了他,你也活不了。”蒙特太太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抓住乔治的手腕说道,空手夺白刃从来不是明智的选择,乔治双眼翻涌着血光地看向她,“你给我松手!”说着,一剑砍在蒙特太太的大腿上,“啊!你...”蒙特太太双手捂着大腿倒在地上,红色液体从指缝间喷涌而出,溅在乔治的胖脸上,他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蒙特太太,就一剑劈向想要拨开人群逃跑的羊角男孩,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然从纯真蛮横的小胖子蜕变成了冷血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