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闻言厌恶地皱了皱眉说道,“他竟然还敢窜稀,把他扔到牛棚里去,别弄脏了客房的地。汤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他既然能为了几个钱背叛墨菲斯托投奔我们,将来也能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回归墨菲斯托的怀抱,现在得了病,难道希望我们还得特意请个牧师给他治病?”
汤米眸心紧缩,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少爷,乔治病得真的很严重了,格雷尔公主又想要退婚,她的爪牙们本来就紧盯着少爷等着您犯错,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梵尼克斯先生,您那边好了没有?”那妇人在门外催促道。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好好看管乔治,别死在我的庄园里就行。”卡修斯摆摆手说道,拎着药箱就匆匆离开,看着卡修斯瘦长的背影,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蜘蛛尾巷——
冰蓝鬃毛飞行马拉着的华美马车里,墨菲斯托雪白修长的手指挑开绯色的珊瑚绒帘子,听着车外金世仙的汇报,眯起海蓝色的眸子,勾了勾嫣红丰腴的唇说道,“我就知道,那小贱种是个像我一样有心气的,告诉他,他这次事办得不错,想办法把脆皮猪使者送出来,他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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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墨菲斯托身边艾蕊萨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根本没在意两人的对话,她身上穿着一条妖异如血的红色长裙,爬满舌苔的舌头一遍一遍地舔舐着嘴唇,光洁的嘴唇上被唾液腐蚀得起了一层白皮,却依旧残留着早餐叉烧包的味道。
艾蕊萨脑海里浮现出吃早饭时的情形,透着粉嫩肉馅晶莹剔透的包子被端上白蓝相间桌布时,艾蕊萨用指甲使劲地抠着衣角,墨菲斯托用筷子夹起包子送到她嘴边,她看看站在一旁的简,轻轻咬上一口咸鲜的汁液就立刻弥漫整个口腔,劲道的肉馅里除去山羊肉特有的膻味还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臭味,她特别想吐出来,可是墨菲斯托仿佛能够看透她每一个眼神,她猝不及防地被捏住的下巴,灌了一大碗豆浆。
不幸的是,艾蕊萨被灌了一大碗豆浆,不幸中的万幸是,豆浆里没有魔药味,万幸中的不幸是,豆浆里虽然没有魔药味,但是豆渣也没清理干净。
艾蕊萨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喉咙像被凌迟了一样疼,用力搓了搓没有血色的脸颊,墨菲斯托捏着艾蕊萨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转过来,温声说道,“小殿下,你怎么了?看在你早上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带你出来看看你那位心心念念的玛格丽特婶婶,连裙子都选了你最心爱的血红色,你不开心吗?你要是总绷着脸的话,我看了也会不高兴的,笑一笑嘛,我高兴了你才能像今天这样出来玩啊。”墨菲斯托用手指大力拉扯着艾蕊萨两边的嘴角,硬是在艾蕊萨脸上扯出了一个扭曲顺从的笑容。
“墨菲斯托,对我们的小殿下温柔点,小殿下的生母埃尔薇拉夫人可是汇聚了玛林菲森家族和克瑞斯汀家族高质量男性的精华,才得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女儿。”管家凯勒布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说道,在后面徒步跟着马车的随行仆人都哄笑起来。
艾蕊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婶婶玛格丽特不幸死去,自己却被迫身穿红衣来为她收殓尸体。艾蕊萨咬着唇恼火地怒视着墨菲斯托扬起的嘴角说道,“你这哪里是带我出来玩,这是变着法折磨我呢,你待会见到婶婶玛格丽特的尸体,是不是准备捏着我的错处,把我婶婶尸化变成僵尸,再给你和这些…像你一样恶心的仆人表演一段令人血脉喷张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