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的朋友不也偷袭她了么,那么大的字你是双眼盲症看不到吗?”右手边男孩吐了口瓜子皮说道。
“你是深渊派来的间谍吧?那是赫加特将军的表妹,哥哥出征打仗为国捐躯,妹妹在天子脚下被当众害死了!”
“你才是间谍吧,海伦娜还没死呢,只是在侯爵府养病,你作为拜占庭公民竟敢咒她死。”
“什么养病,明明就是死了,我叔叔家是开棺材铺的,前天斯图尔特家的下人还来我们这里问价钱呢。”
“她死不了,她要是死了,圣光会的脸往哪里放啊?”戴着斗篷的艾蕊萨拨弄着念珠说道。
“她就算不死,也是拿汤药吊着命,躺在床上活招罪,早死早解脱,我家棺材铺也正好赚一笔。”坐在艾蕊萨右边嗑瓜子的男孩说道,身旁娇俏侍女正给他殷勤地打扇,他狠狠捏了一把侍女的脸蛋,“等他们家订下那口镶满兽核的金丝楠木的棺材,我就带你去买裙子买胭脂。”
“原来是为了给你家棺材铺赚钱啊。”艾蕊萨顽皮地挑挑眉毛说道,“可惜这个节骨眼上,圣光会可不会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你这小女仆的胭脂水粉、首饰裙子,怎么也得过几个月才能穿戴上了。”
“怎么可能,斯图尔特家的下人都说了,跟那亡灵法师打完架过去半个月,海伦娜老得像七八十岁似的,不管牧师怎么治疗,她身上的伤口就是没法愈合,皮肉都腐烂了,身上都长蛆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别提有多惨了,就算吊命也吊不了几天了。”男孩着急地提高了嗓门说道。
“哦~那真是好惨啊。” 艾蕊萨拖长了尾音说道,“你消息挺灵通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外地来的吧?”男孩丢掉瓜子傲慢地说道,“我是斯坦利·巴罗,我们巴罗家族是整个奥歌契嘉拉最有名的摆渡人,就连上任皇帝的葬礼都是我们家一手操办的。”
“少跟小姑娘吹牛了巴罗,你上次在赌场借我十个金币什么时候还?”前面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男孩不屑地说道。
“怎么,没了那十个金币你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斯坦利不甘示弱地说道,“要不你跟我磕个头,我赏你两个铜子买烧饼吃,免得你年纪轻轻饿死在大街上。”
“巴罗,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是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天要是再赖账不还,我就打断你借钱的那只爪子!”马尾辫男孩说着一巴掌抽过来。
随着“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斯坦利捂着脸倒在侍女怀里怒喝道,“劳伦斯,别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谁不知道你爸是放高利贷发家致富的,三个月前刚打监狱里放出来,你如今子承父业,难道是也想踩缝纫机为国家持续提供劳动力吗?”
接着,两人一边亲切地问候对方家里的女性亲属,一边进行肢体交流。
卡修斯见状把吃瓜看戏的艾蕊萨护在身后,对着正在互相抽耳光的两个男孩一人一脚,干净利落地将两人踹倒在地。
“有问题去擂台上解决,公共场合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轻则鞭笞罚款重则坐牢,打输进病房,打赢进班房,你们俩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别为着一点鸡皮绿豆的小事给自己人生留下污点。”卡修斯冷冷地看着地上吱哇乱叫的二人朗声说道,周围人被他威严稳重的气势所折服,不由望着他挺拔健硕的身姿窃窃私语。
“这人出手又快又狠的,看着也是个修为深厚的练家子,可我怎么从没见过皇都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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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异乡来的旅人吧,我听说莫卧儿那边的一个学院派战队来皇都了,说是要挑战皇家魔法学院的凰焰战队呢。”
“凰焰战队?凰焰战队的主力海伦娜身受重伤,这仗可怎么打啊?”
西奥多看向卡修斯露出赞许的目光,边鼓掌边缓缓走下台,来到卡修斯面前夸赞道,“兄弟好身手,三两下便为我们化解了一场麻烦,这十几岁的男孩子血气方刚,整天为着些鸡毛蒜皮的事喊打喊杀,拿刀动仗闹得鸡犬不宁。”
“举手之劳而已。”卡修斯谦逊地说道,意有所指地冷声说道,“方才听您在台上点评艾蕊萨决斗海伦娜,我和内人都觉得很有意思,不成想被这等市井无赖搅了兴致。”
“这两个烂赌鬼,一个欠钱不还,一个放高利贷,刚才骂得别提多难听了,那个梳小辫的说要把人家母亲妹妹送去那种院子里呢。西奥多老师,我们大家起大早过来看电影,他竟在演武场上寻衅滋事,不仅说出这样污秽不堪的话来,还学着自家母亲撒泼的样子揪头发挠人,简直是辣耳朵辣眼睛。”艾蕊萨火上浇油道。
“小妹妹,你说的那种院子是什么院子啊?”一个猥琐大叔笑着说道。
“挺大岁数了别撩扯人家小姑娘,你说什么院子,就你昨天晚上去背着弟妹去的那种院子呗。”旁边的精壮汉子往猥琐大叔后脑拍了一巴掌。
“来人,把金羽卫喊来,这两个胆敢滋事的小兔崽子带走,责令家长严加管教!”西奥多吩咐道。
梳小辫的劳伦斯恼羞成怒指着艾蕊萨大声说道,“西奥多老师,你别听这娘们胡说八道,我亲耳听到她与那棺材仔调情,两人还诅咒赫加特将军的表妹海伦娜早死呢,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打了那棺材仔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