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手臂顺势向下方用力,魏桓再也无法掌控手里的长刀,失手落在地上。
沈浪捡起长刀,再次递入魏桓的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对敌之时,切不可有半点心慈手软,更不能有丝毫的迟疑,一定要做到稳狠准才行!”
魏桓心中为之一震,这对敌之道竟然与政治斗争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魏桓紧紧握住长刀,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魏桓突然向前猛冲,这次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留情,长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啸,如闪电般径直向沈浪的前胸刺去。
“好!”沈浪高声赞道,树枝轻盈地向刀背击来,他一个巧妙的侧身,躲过魏桓的攻击,树枝如泰山压卵般压在魏桓的刀背之上,瞬间便将魏桓的这次攻击消弭于无形。
魏桓忽地恍然大悟,晋后与元钦之间的明争暗斗,恰似自己和沈浪的这场切磋,树枝看似柔弱无骨,但若运用得当,亦能与锋利的长刀一较高下。
魏桓和沈浪在院中切磋了一个多时辰,起初尚有些生疏,而后渐入佳境,沈浪不禁赞叹道:“唐王果真是练武的天才,想当年在下学习这套刀法,足足耗费了一年的光阴。”
魏桓收刀入鞘,拿起桌上的毛巾轻拭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想:武功与政治实则一个套路,皆需在对敌人深入观察洞悉的前提下,寻觅对方的破绽,力求一击必杀,而自己在这些方面本来就天赋异禀,敏锐异常,虽从未涉猎过武功,然自己审时度势的能力早已超乎常人,或许这便是自己刀法精进的原因。
董博武当晚于府中设宴,为魏桓接风洗尘,沈百富也拄着拐杖前来赴宴。经历了赵县的那场生死大劫,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沈百富压低声音对魏桓说道:“如今我身无分文,只能厚着脸皮赖在董老板府上了。”
魏桓暗自偷笑,不由打趣道:“董老板打算何时接管盐场?”
沈百富答道:“不必着急,我打算先去寻找许驰。”他心有余悸地庆幸道:“幸好我将特赦令和信件都随身携带,如若不然,此次恐怕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