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刚刚停稳,他抱着人跑出去,此时怀中的人已经陷入昏迷。
车内他将人紧紧抱住,她的身上烫得惊人,双眼紧闭,温钰辞心底泛着慌,抱着她的手都在抖。
严河打了电话出去,医院门口岑佑已经在等待,人到了之后立马推到急诊。
舒挽宁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温钰辞出事后,她加班,挨饿挨冻都没有生病,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
查不出任何问题,只一味的发烧昏迷,药物降温,物理降温都没有用。
邱悦容来看过一次,神色有些凝重,守在走廊内不肯离开。
深夜,温钰辞依旧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身体降温,凉意十足的毛巾在她的额头上不过几秒就变了温度。
温钰辞的眉心蹙着,神经紧绷,怕她烧出什么别的问题来。
他坐在床头,握着她滚烫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 ,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阿宁...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惩罚你自己...”
他轻声呢喃,将脸埋在她的手心,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着,喘不上气,每一口都带着极致的痛。
从她离开浅月湾,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期盼她能够回到他身边。
每一次打开卧室门他都在小心翼翼,无比希望能够再次看到惊喜。
可现在他只想让她健健康康。
温钰辞一夜未眠,不停的进行物理降温,可是她的温度,却隐隐有继续攀升的意思。
邱悦容站在床边,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高烧不退。而且...挽宁身体的各项指标不太好。”
温钰辞抬眸看她,眼底拉着红血丝,眉宇间满是对她的担忧。
“会好吗?”他问。
邱悦容没回答,这场病来的凶猛,打的人措手不及。看着她始终退不下去的体温,她心中没有一点头绪。
温钰辞守在床前,除了去卫生间便寸步不离,大概中午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说想要喝水,温钰辞连忙坐在床头将人扶起来。将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将床头柜上的温水拿起来。
他拿吸管碰了碰她的唇哄着:“温的,喝两口。”
身上的人烧的糊涂,也不吭声,只按照他说的做,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