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缓缓关上浴室的门,热气裹挟着她,仿佛想将方才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她换好衣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睡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她走到飘窗旁,缓缓坐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那个猫猫抱枕上。这是孟宴臣送给她的,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她伸手将抱枕抱在怀中,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可私密处传来的异样,却如同一记重锤,无情地敲碎了她试图营造的宁静。
她咬着下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孟宴臣亲密相处的画面。她爱哥哥,这份爱炽热而浓烈,所以她愿意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他,可此刻,那些主动的瞬间却成了她心中的刺。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抱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又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时刻,尽管哥哥及时赶到,但那帮混混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那种被侵犯的恐惧与屈辱再度涌上心头。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得自己无比肮脏、恶心,仿佛无论洗多少遍澡,都洗不掉那层污垢。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哥哥看到了她那不堪的样子。她闭上眼睛,哥哥当年在医院和她说起宋焰和许沁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时,眼中流露出的厌恶清晰如昨。那厌恶的眼神,此刻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她多害怕,害怕哥哥也会用同样的眼神看自己,害怕自己在他心中也变得不堪。她抱紧了抱枕,像是这样就能寻得一丝慰藉,可心底的自卑与痛苦却如野草般疯长 。
孟宴臣抬手,指节轻叩三下门扉,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传来熟悉的回应。他的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迅速推门而入。只见许莹静静地坐在飘窗上,双手紧抱着那个猫猫抱枕,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哀伤笼罩着。
孟宴臣快步走到飘窗旁,轻轻坐下,随后将许莹温柔地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关切与疼惜:“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的语气轻柔,每一个字都像是春日里的微风,不含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许莹缓缓回过头,目光与孟宴臣交汇,眼中的担忧与自责清晰可见:“哥哥,妈妈知道了吗?她怪你了吗?你应该告诉妈妈,是我经不住药性,求你要我的!你是被我强迫的!”她的语速很快,话语里带着些许慌乱,像是生怕晚一秒,孟宴臣就会受到无端的指责。她紧紧盯着孟宴臣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安慰,又像是在急切地寻求他的认同,想要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好让他免受可能的责难 。
孟宴臣微微仰头,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满是对许莹的心疼与无奈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把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本来也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是哥哥的错!”说着,他的手轻柔地扶着许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试图用这样的动作给予她更多安全感。
许莹的眉头依旧紧蹙,眼神中满是不安 :“妈妈会怪你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已经看到了孟宴臣被母亲责备的场景,满心都是对他的担忧。
孟宴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试图驱散许莹心头的阴霾 :“妈妈只说让我好好珍惜你!”他顿了顿,接着轻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刚刚在发什么呆了吗?”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许莹脸上,满含关切与期待。
许莹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我……”,声音就像被什么堵住了,再也说不下去。那些不堪的回忆、心底的自卑与痛苦,此刻都堵在她的喉咙口,让她难以启齿。
孟宴臣见此,立刻温柔地打断她 :“没关系,不想说也没事!哥哥只是不想让你钻牛角尖!”他轻轻摸了摸许莹的头,动作里满是宠溺 ,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她,无论何时,他都会在她身边,包容她的一切 。
许莹缓缓靠在孟宴臣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最后的依靠,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不安:“哥哥,我就是怕你嫌弃我,厌恶我!”她紧紧抓着孟宴臣的衣角,仿佛稍有不慎,眼前的温暖就会消失不见。
孟宴臣闻言,微微一怔,眼中满是吃惊与心疼,连忙问道:“莹莹怎么会这么想?”他怎么也想不到,许莹心底竟藏着这样的担忧,在他心里,她一直是最珍贵的存在。
许莹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愧:“今天的我太主动了,太不矜持了!而且还被那些混混摸了!”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语,此刻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她不敢直视孟宴臣的眼睛,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孟宴臣的心猛地一揪,他紧紧地抱紧许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随后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动作轻柔而坚定:“傻丫头!你这就怕我嫌弃你了吗?我害怕莹莹会嫌弃我呢!觉得哥哥是个纵欲过度的人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满满的宠溺,试图用玩笑般的话语驱散许莹心底的阴霾,让她知道,在他心中,她永远是无可替代的珍宝 。
孟宴臣双手捧着许莹的脸,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真挚与深情,郑重地说道:“莹莹,不要想这次经历好不好?”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安抚一件稀世珍宝。“不要自卑,不要自惭形秽!”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定心丸,试图驱散许莹心底的阴霾。“虽然经历不太美好,但我们是爱人,你什么样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