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白景枫,这家的衣服可真好看呀,你同我进去看看!”
我兴奋地拉着他逛东逛西,沉浸在随意购物的快乐中,沉浸在对他呼来喝去的假象中……
不得不说,比起木头一样的桑杰,白景枫可真是懂女孩子太多了。买衣服的时候,他总能很快在一堆布匹里找到最漂亮精贵的那一款,然后挑选出最适合我的样式。买胭脂水粉的时候,他也能寥寥几眼就选出最衬我的颜色,他帮忙选的发钗首饰,更是叫我爱不释手。
就连铺子里的老板,也偷偷跟我说,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出手又大方,眼光也真真儿是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
我心说,这家伙眼光那么高,能被他选中的物件儿,能差到哪儿去呢。论起如何花销钱财,这家伙可算是行家中的行家了。俗称败家子,哈哈。
不过,曾经我也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一身缺点,哪怕出身好,武功好,容貌好,也不是姑娘家的良人。可今日一想,谁若是嫁给他,日子必定过得十分有趣。毕竟他自出生以来,除了习武,恐怕花费最多的时间,便是在吃喝玩乐上去了,日子能不精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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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与林少祯汇合,我们推着买来的一大堆物件儿,开开心心地回家。
路上林少祯还不忘提醒白景枫,说茉儿年纪小,莫要胡乱开玩笑,若是再闹一出,出了事就不得了了。看起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兄长这个身份,并且乐在其中。
我埋着头不吱声儿,想着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也免得我多解释。
随后,林少祯又话头一转,问起我脖子上的伤痕,我以同样的理由蒙混过去,也不知道他信了没,只沉默了片刻后,再三叮嘱我不可乱跑,以免不小心遭遇危险,或者遇上东圣神教的人。
我心头一紧,顺口问道:“那个东圣神教是什么来头,遇上他们就会很危险吗?难不成咱们林家跟他们有什么旧仇?”
“旧仇倒也不至于,只是他们行为不合江湖道义,我们一向避免与他们有所交集。”林少祯解释道,“在这青州范围内,与灵山最为邻近的,又偏偏只有这来自东海的东圣神教,这个教派名声并不好,他们流传着一个颇为传奇的起源,说是教众供奉的乃是东圣月神,教主为月神转世……”
月神?听他这神神叨叨的描述,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我愣了愣,想起死胖子、瘦猴子那诡异的模样,以及死去的十几人,越发觉得邪门起来。他们如此作为……莫不是在祭祀那个见鬼的月神?
可是当时关押我们的那个塔楼和院子,并无什么宏大的神像啊?
“什么月神,听起来就怪怪的。他们武功属于哪一脉?是不是练的什么邪功啊?”我忍不住试探道,“比如要抓活人放血,祭祀他们的教主或者那个什么见鬼的月神。”说完,差点儿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林少祯道:“这个倒不曾听说。只是有传言说他们的总坛在东海平戎岛,教众纷纷出海,甚至在青州落地卷入中原纷争,是为了寻访他们教派的圣物,用他们的话说,那圣物是他们师祖月神所用的佩剑。”
此时我们已快到山门,诺大的灵山二字刻印在旁边的巨石上,两旁树木遮天蔽日,古朴苍穹,再上百来级台阶,人就多起来了。
听得正起劲的我,生怕人一多就不好敞开谈论,脚步不自觉放缓了起来,却察觉林少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白景枫,似有话跟他说。
我眼珠子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又转,发觉白景枫左顾右盼的,对东胜神教的话题没有丝毫兴趣,只好问林少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用下巴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白景枫,若没关系,林少祯没道理盯着那家伙看呀。
此时白景枫也仿佛察觉到,回过头来,目光带了些询问。
林少祯道:“我最近听到一个传闻,不知道你听说没?”他提起头,明显是对白景枫说的。
白景枫显然不知情,道:“什么传闻?”
林少祯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东圣神教说,他们失传的宝剑,乃是御景山庄的家传之宝,邪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