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白景枫屋子里藏了一天一夜,他命人把饭菜送来屋里,分了一小半给我,虽吃得比较素,好在菜品精致,种类也不少,吃得算是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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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中焦虑,实在无暇品味食物。
次日入夜,我与白景枫二人一起潜伏外出,把山庄内可自由出入义父书房的人皆查了一遍。
不论身份,不论亲疏,逐个儿摸房间,探行踪,观言行,这实在不容易。逐一排除一些人后,终于在夜探林修韧住处那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这其实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已是我与白景枫夜探灵山的第七日,连续七日夜夜出没灵山各处,翻入灵山所有怀疑之人的屋子搜查一番,偏偏丝毫没有收获。
一开始那夜,我还因能够与白景枫并肩同行而兴奋过,在夜色中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自己能运用轻功追上他,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弱者,一股莫名的热忱情绪包围了我。
我甚至一度忍不住眼眶发热,眸光湿润。
他回头看我时,竟察觉了我眼中的泪光,特意放缓了速度,把我拉到角落里,问我:“你怎么了?是我没注意,叫你崴到脚了?”
我摇头,看着他不说话。
在黑夜里,他的眼睛依然好看,明亮灼眼,叫人不敢逼视。
他是多么俊俏且光芒四射的少年呀,像一柄锐利的剑,也像灼眼的火光,若我能得他爱慕,相守一生,该多好。这些念想,叫我的目光越发柔软。
他见我这样,又打量我一番,问道:“那你做什么哭?毒发疼痛了?”见我不吭声,他突然有些担忧地问我:“你究竟怎么活下来的,接连中毒,身子可还好?我见你安然无恙,竟忘了问你。”
我抿嘴偷偷笑着瞧他,享受着被关心的瞬间,心里觉得被什么装得满满的,舍不得发声打破。
待他佯装生气了,我才拉住他的袖子:“好吧好吧,你听清楚!我好了,全都好了,约莫是以毒攻毒,之前的不适也全然没有了,记忆也不糊涂了!”
我一口气说完,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告诉他我很好,一切都已经好了,不用他再担心了。
他若是自责难受,我一开始会开心,久了却会心疼的。
白景枫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似乎在确认我的话是否可信,察觉我并未掩饰,才低声训斥我:“那你好好的做什么哭,叫我以为你哪里不好了。”
我若无其事地掩饰道:“眼睛进沙子罢了,是你大惊小怪的,以为我怎么了呢。”
他毫不犹豫地戳破:“哪儿来那么多的沙子,你当我傻子吗?”
我摇摇头:“你不傻,你聪明极了。所以——能和聪明绝顶的景枫少爷一起夜探灵山,小女子与有荣焉,心中激动,所以热泪盈眶了。”这可算是我的真心话了。
一波天花乱坠的夸赞搅得白景枫直皱眉,他欲开口说什么,我忙推着他:“快走吧,呆久了怕叫人发现了。”
“古古怪怪的。”他嘟哝了两句,这才拉着我,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越上了墙头。
可惜,连续七日我们皆无所获。
初出茅庐的我免不了沮丧,更不知一向耐心不好的白景枫,如何能够忍受陪我做这件毫无进展的事情。他甚至没有提出丝毫异议。
一日晚饭时,我忍不住问出口。
他无所谓地看我一眼,道:“反正我夜里也没事干,陪你出去透透风也算不得什么。”
我其实知道,白景枫是个怕麻烦的人,却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兄弟朋友,那是没得说的,偏生还要装作与你无关,只是顺便的样子。
想起昔日他从仇家手里救回我时,也是这番说辞,完全不愿意当我的恩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景枫见我笑,以为我不信,竟眨了眨眼,带着些顽劣地道:“况且……我对某些人的秘密,一直很感兴趣。”
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朗声说道:“走,今晚就去探探林修韧,非把那家伙的秘密揪出来不可。”
林修韧?我很是奇怪,一路飞墙越瓦,一路忍不住问他:“你怀疑他什么?”林修韧虽然寡言少语,又不讨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