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兰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哼哼道:“反正那家伙若再遇上什么危险,我不会管他了。”
“人家也没让你管他呀,你又不是他爹。”我忍不住揶揄道,心说,你这家伙也开始死鸭子嘴硬了,有趣,有趣!涑兰气呼呼等着我,我再接再厉,继续调侃道:“难不成,你真是他爹?”
我这也不算乱说,涑兰这家伙不知年岁几何,保不齐是个一大把年纪的老爷爷呢,不试探他一把,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惊喜呢。
涑兰听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恶狠狠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我忙道:“撕烂谁的嘴?这种姑娘家才说得出口的赌气话,涑兰你怎的张口就来?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我边说边摇头,直到看到涑兰吃瘪的脸色,我哈哈一笑,方才作罢。
二人时而赌气,时而有说有笑的,在大街上走着,经过半江楼的时候,涑兰突然道:“你怎么不去黏着那白景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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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呆,支支吾吾道:“我何时黏着他,又何时黏过他了?”
涑兰翻了翻白眼道:“不知道谁做梦都在说,白景枫,小心,危险!”他边说,边学我,我气得急忙去打他,他左夺右闪的,竟然跟我斗起武来。
“茉儿?”忽然一声惊讶地呼喊。
我回过头,竟看见二哥不可思议地瞧着我,我愣愣道:“二哥……”他旁边的任少爷笑得深不可测,红芙姐姐红着眼眶,满脸不敢置信,道:“茉儿,是你么,真的是你么茉儿?”
我还未准备好与他们相见,太过突然,呆愣着不知如何反应,目光落到最边上的白景枫身上,却见他瞄了一眼涑兰后,便黑着脸一声不吭往半江楼里迈去。
我想要追过去解释什么,却被冲过来的红芙姐姐一把抱住,哭笑着道:“茉儿,你真的没死!真的是你么,茉儿。”
我后知后觉的,眼眶也开始发红,哽咽道:“红芙姐姐,好久不见。”
我也……很想你们啊。
原来,自从林知乐传出我意外丧生的死讯后,不仅白景枫,就连二哥、红芙姐姐等人也从未相信过,他们一直暗中跟踪林知乐,直到有一日,发现林知乐偷偷在灵山脚下的镇上见了一个人,两人鬼鬼祟祟,红芙姐姐便跟了上去。
“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来自武当山?”我忍不住问道。
红芙姐姐点头:“你怎的知道?我一开始也弄不清对方身份,一直暗中跟随,见他们到了一处树林子里才开始交谈。亦是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这才知晓了林知乐与那人合谋害你的真相。”
“若非是少祯阻拦,恐怕红芙已经出手,杀了林知乐了。”任少爷难得的多嘴,说了些感性的话来。
我震惊地看着红芙姐姐,又看了看二哥。
二哥脸色复杂,半晌才道:“她说你是加兰族的后人,又对武当图谋不轨,说辞信誓旦旦,我虽不信,却见有武当弟子为证……纵是有再多疑惑,你不在灵山,我一时不知如何求证。”
停顿片刻,他忽然道:“毕竟知乐也是我的妹妹,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待你。茉儿,我……”
我瞧出了林少祯眼中的为难,微微笑道:“二哥,我明白的。”先不论手心手背都是肉,知乐与他可是从小的兄妹,我才不过一年,又怎么能要求林少祯因我去苛责另外一个妹妹呢。
倒是从二哥的只言片语里,我弄明白了林知乐的说辞。昔日她当着众多家丁毒害我,回去后多半对义父义母等人暗示了我的身份之疑,对外如白景枫之流,却说我是毒发疼痛,跳崖而亡。反正我之所以结缘灵山,就是为了解除身上的加兰密毒,她不过是借势而为。
“我万万想不到,林知乐会因为三公子的事情与你结仇,更想不到,武当山上,竟然会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图你的性命。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知乐心肠歹毒,可怎么又引得武当与她苟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引起了武当某些人的误会?”红芙姐姐关切地问我,言语间,已然相信一切都是林知乐为报私仇,对我进行了迫害。
此时白景枫已经阴沉着脸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涑兰像个看热闹的没事人般,坐在一边只顾着喝茶,唯有二哥、红芙姐姐、任少爷盯着我,想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