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是不祥之兆吗?”
走到两旁绿树林立的小道间,我忍不住喃喃低语。
“你在说什么傻话。”白景枫听我此言,放缓脚步否认了我的沮丧,“我从不如此想,你也不要瞎想。”
“我只是有些害怕,怕给你带来不幸。”我偏头望着他,心底升起迷惘不安。
太多人离去,我甚至已经怕了。
如果景枫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敢想象……
白景枫摇头否认,目光坚定不移:“我不信这些,我只知道,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选择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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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眼朦胧,白景枫心疼地亲吻我的眼角,不住地安慰我。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璀璨星光那般漂亮,叫我的心跟着一颤一颤。
景枫,我的景枫……
我从林知乐那里赢走了你,我为何要哭呢?
虽然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一个珍宝,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珍宝。
“有你在,真好。”我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心里不住发颤。
“好什么?”他在我手上轻轻啄了一口。
我脸红,道:“夜黑风高,你莫不是又忘了身在何处?”
“越是夜黑风高,我才越是要知道你在这里。”他拿起我的手握紧,“免得一不小心,你就走散了,受伤了,弄我个后知后觉,又该伤心懊恼了。”
“对不起。”我喃喃道,他定然是指武当山一事。
从始至终,他的心情该是如何跌宕起伏?
可为了安抚我的心绪,陪伴我走完这艰难的一程,他对自己的痛苦一字未曾多提。
每每将自己代入白景枫的处境,我都难以去想象。
“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我有些懊恼,道:“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愿意替你承担你的痛苦。”
白景枫摇摇头,叹息一声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似乎怕一不小心遗失了一般。
愈经历磨难,愈见深情。
至少我们之间再不用彼此怀疑和误解,至少全然心意相通。
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抬头看他:“那日,你追到后山杀了黑衣人时,究竟进入禁地去了吗?”
这桩事情,惹得义母极为不快,也害二哥当时被好生训了一顿。
如今,我越发好奇起来。
“进去了。”沉默了片刻后,白景枫回应道。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墓碑。”
“什么?”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个墓碑?这是我万万不曾料想到的,还以为藏了什么武功密集,修行密地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墓碑。
转念一想,后山乃是最为偏僻幽远之处,藏着先祖灵碑,也合情合理。
“然后呢,一个墓碑有什么不能给外人看的?”我问道,何至于搞得如此神秘。
白景枫沉默了片刻后,道:“墓碑旁边有块石碑,上面刻了一个故事。”
我忙问:“什么故事?”
“灵山先祖的故事。”白景枫淡淡说道:“关于林家的起源,入主灵山的经历。”
我瞬间愣住,记得成为林家义女时,也曾专门学习过这些,可若是墓碑被设为禁地,难道有什么出入不成?
“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好。”白景枫冲我淡淡笑道。
于是,他牵着我的手,一边漫步在后山小径,一边跟我讲起了故事。
这一个久远的传说,久远到跨越了数百年,更牵涉了御景山庄的前身、甚至加兰族的起源,半真半假,耐人寻味。
听完后,我仿佛听了天方夜谭,总觉得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说,灵山的先祖林伢和御景山庄的创始人白玄乃师出同一人?”
白景枫点点头,目光有些黯然,“这件事我二哥也曾同我说起过,这个人叫玉瑾,我们御景山视为至宝的邪焱剑,就是她昔日的佩剑。”
察觉他提及自己二哥时的低落,我连忙转移了话题,“这柄剑很特别吗,不仅能成为那般人物的佩剑,此后你们也将之视为至宝……”
“我也不曾见过。”白景枫摇摇头。
“你可是御景山庄的少主子,连你都没见过,那这柄剑在谁手里?”我不敢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