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杨浦逐渐退出了朝堂的政治舞台。与此同时,杨士奇也明确表态,绝不会阻挠北征之事。如此一来,只剩下杨荣一人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此刻,杨荣的首要任务乃是悉心教导宫中的诸位皇子。
而且他本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默默无闻、低调行事。除了在朱棣登基称帝之前,曾经半路拦截朱棣,并质问他:“先去祭拜皇陵呢?还是先举行即位大典呢?”——这算是他唯一的一次高光时刻之外,其他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表现。尽管他其实深藏不露、实力高深莫测,但从来不曾与他人产生过直接的冲突和矛盾。
因此,现在将杨溥废除之后,朝廷上剩余的文官们即使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毕竟,三位内阁大臣之中,一个被排挤在外,一个对世事漠不关心,还有一个已经答应不会加以阻挠。如此一来,北伐之事已然成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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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从皇宫返家的途中,心情愉悦至极,不禁一路兴奋地哼唱着歌曲。这便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啊!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当初备受欺压的我,如今也有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时光荏苒,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而过。转眼间,时间已来到八月中旬。在这段日子里,整个朝堂一片宁静祥和,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喧闹嘈杂、混乱不堪,甚至连整个京城都显得格外平静。仿佛一切都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氛围之中。
而在这期间唯一在死水潭里建起一朵水花的,则是于谦低调的迎娶了朱宁静。
他们的婚礼办的非常的简单。于谦的老母亲身在南方,行动不便。身体又不似年轻人那般能折腾,所以于谦不敢贸然将母亲接来京城,而是差人带了信跟礼钱送往南方老家。
朱宁静那边情况也差不了太多,如今北方烽烟四起,朱高煦不敢贸然从开平城回来。他的日夜巡视开平城周围是否会出现敌酋。
不过依旧有男女方长辈端坐上位代替双方父母,男方为内阁首辅杨士奇,女方的长辈更是大的不得了,不知朱瞻基怎么想的,竟然把张太后请来了,不过张太后也确实是朱宁静的亲伯母,来此做长辈倒也说的过去。
而且既然张太后来了相当于也是给朱宁静站台。表示他这个私生女身份已经无人计较。同时也是做给朱高煦看的,好让他知道,只要他不叛乱,他依然是大明的汉王爷,他的子女也依然是宗室子弟。
除开双方长辈之外,在场的宾客其实并不多,细细数来也只有十多位而已。他们分别是我正亨张府之人、新郎官的几位前御史台同僚,此外便是夏元吉了,再无其他人士到场庆贺。
这场婚礼虽举办得甚是朴素,但后续影响却颇为巨大。朱高煦听闻此讯后,气得火冒三丈,接二连三地给我寄来了十几封书信,字里行间皆透露出对我的质问之意。他想不通为何朱宁静会与一个文弱书生喜结连理,而非选择自己,这令他愤恨不已。我端详着这些信件中的字迹,有的工工整整,有的则龙飞凤舞,单从字的笔触便可窥见他彼时的情绪起伏不定。
幸而此刻我并未身处他身旁,否则以他那暴戾性子,恐怕少不了要对我拳脚相加一番。说不定一顿毒打下来,我不仅会落得个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更有甚者,或许会身受重伤导致半身不遂也未可知啊!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再次回到开平城。直面朱高煦这个神经病,我的天都感觉要塌下来了。为了之后回到开平城不被朱高煦收拾。在成婚的第三天,我便不顾门房的阻拦禁止闯入于谦的家,在他们后府门口使劲的练嗓子,把估计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吵的精神崩溃。胡乱的穿好衣服之后,打开卧室门,对我怒目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