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豌豆、葫豆绿了的时候,第二批更权威的检查团则要求实行“一片红”。
冲锋排这三十多号人只好挥动锄头打起火把连夜铲掉那些绿茵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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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批来了更牛逼的,他们要求公路两旁的农田里不能看到一片黄叶。
生命总是在新陈代谢中进行,要把发黄的麦苗一夜之间变得葱绿一片,估计“大卫、科波菲尔”这类世界超级魔术师也办不到。
但上面的要求,下面只有执行,公社叫学校放假,把成百上千的学生浩浩荡荡地开进麦田剥“黄叶”,凡是发黄的农作物叶子都摘掉。
一张又一张来自上面的奖状挂满了太平公社的办公室,也贴满了太平营的营部。
积肥造肥动动从开始的挖千脚泥、换土墙拆灶抖壁子泥巴到爬上房屋拆瓦片洗瓦泥。
声势浩大的积肥运动男女老少总动员,夜以继日的进行着,但地里的庄稼和人一样,一天一天萎黄下去。
公共食堂的壁头上贴满了红红绿绿的标语:
“链包霉,叶蛋白,天天有,顿顿都不缺!”
红苕叶子被誉为“跃进黄花”,叶把被誉为“跃进菠菜”,光听名字就名贵不可多得。
泰然自得的坐在食堂享受美好生活的日子逐渐远去,干部们事实上已默许各家各户端了“饭”回家研究,普通缺乏营养致使大多数人患了水肿病。
以四肢浮肿为标志的黄亮亮的水肿病首先找上了那些大个子大肚皮庄稼汉,二两四钱谷子一天对他们肚皮来说是杯水车薪。
由“亩产万斤”到办“水肿治疗点”说明上面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太平镇街上首先成立了治疗点,并办了独立食堂,政府除了指派医生专门治疗外,还给每个病人每天配备了四两大米。
三块由麦皮做的健脾糕,另加一两黄腊腊的古巴白糖,达了国家正式职工的待遇。
在治疗方面,双氢克尿塞是这类患者的首选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