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看得出柳青青的检查书纯属扯淡,这自然瞒不了精明能干的工作组组长。
他指着柳青青的鼻子,怒气冲天的说:“柳青青,你就瞎胡扯,你把白玉当成了姐姐?你怎么没把我们的炊事员刘义琼同志当成你的姐姐?”
“报告黎组长,”柳青青举起左手给黎克佳行了一个军礼,一本正经的说:
“我扯七风死去的姐姐比刘义琼漂亮多了,我自然不会把她当成我的姐姐,而白干部长得同我姐姐一样可爱,所以我就把她当成我姐姐了,回答完毕,请黎组长指示!”
“柳青青,”黎克佳轻喝一声,道:
“我们工作组的事情多得很,按说来,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值得我操心,但问题的关键是,你知道白玉的来头吗?”
“太平镇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娃你不抱,你却偏偏抱了她,这事情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会同你没完没了。”
后来柳青青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他不反抗,也不同黎克佳争论,也不再在检查书上写一个字,哪怕标点符号。
柳青青的不合作,终于惹怒了黎克佳,一天早晨,他刚起床,黎克佳就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民兵来到他的家里。
“把柳青青给我带走!”黎克佳大吼一声。
刚跨出大门,柳母就跌跌撞撞的跟了出来,她拦在儿子前面,颤声问黎克佳:“黎组长,我青青犯了啥罪?你们凭啥抓人?”
“犯啥罪?他犯的是……”
“黎组长,在事情没搞清楚前,你千万别给我定任何罪,我现在就跟你走,天涯海角任凭你!”
柳青青怕黎克佳说出他勾引白玉的事情惹起母亲的担心,于是赶紧把他的话接了过来。
“青青,”母亲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抓住儿子的胳膊:“你到底惹了啥祸,他们要把你抓到哪里去?”
看着母亲焦虑的面孔,柳青青的心沉重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幸好父亲柳金源及时赶到,他惊愕了片刻,然后拉住了母亲:“走咱们回家,既然是政府找青青,自然有政府的道理。”
说完,几乎是抱着柳母回到了家里。